“曲老爺子,你一生為國效命,曲家的小輩更是盡忠職守,我代替軍中數百萬士兵向你致敬!”
話音落下,站在他身後那幾個便衣年輕人便同他一起抬手,向著曲老爺子的方向做了個敬禮的動作。
這幾個年輕人剛才便看著身手不俗,如今這敬禮的動作也極為標準,一看便知也是出身於軍營之中。
曲老爺子看著此情此景,心中感慨,眼眶也泛起濕意。
“能得軍中如此認可,我便十分滿足了啊!”
趙塬宇笑眯眯的看著曲老爺子感慨的模樣,對著身後人吩咐:“上匾吧。”
那幾個年輕人立刻抬著牌匾行動了起來。
曲家的其他小輩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也是唏噓感慨,引以為傲。
可是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卻是不合時宜的從人群後方走了過來。
曲老爺子一看到這人,臉上洋溢著的感慨笑容便立刻沉下。
曲鳴臻唇邊笑容一勾,立刻自人群中出聲:“說來也巧,剛剛我這三弟還有提起過趙將軍,不知趙將軍你可聽說過我三弟這一號人?”
“我這好弟弟剛剛不聲不響從軍中回來,我們族中人都詫異他此次回來的原因,所以想問問趙將軍你可知這事?”
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到曲鳴黔的身上,目中的譏諷不加掩飾。
曲老爺子此時眉頭也微微皺起,抬眼看向了一旁的趙塬宇。
“趙將軍,我這孫兒倘若是從軍中私自出逃,我們定然不會姑息。”
趙塬宇聞言挑眉,看向了在他身前不遠處站姿筆直,麵色嚴肅的曲鳴黔。
“你就是張鬆手下的人?”他問道。
“是。”曲鳴黔沉穩應聲。
張鬆便是之前請求他留在邊關的大漢,在那西北邊關也是一位數一數二的人物,同時也是曲鳴黔的得力助手。
自己的真實身份,張鬆也是知道的那幾人之一。
“你叫曲鳴黔?”趙塬宇又確認了一遍。
曲鳴黔應聲。
“你可有聽說過,我們赤雲國的軍中有一位將領,名喚眀乾,是一位赫赫有名的神將?”
“聽說過。”
“那你應該也有聽說過那位神將的事跡,那位與敵軍大戰五天五夜,其間未有一次休息,身負重傷後,仍舊拚命取得了那次戰役的勝利。”
“那位的精神你貫徹到了嗎?”趙塬宇雙眸微眯。
“不過是傷了一條腿,如今看你好好的,應該也不嚴重。這點小傷,也能成為你從軍中退伍的理由嗎?”
“你這是丟了那位明乾將軍的臉,丟了張鬆的臉!”
“如果不是因為你是蘇湘墨的丈夫,曲家的晚輩,我可真想教訓你一下!”
這話說完,趙塬宇便也沒有多言,對著曲老爺子方向抱拳,隨後轉身大步離開。
曲老爺子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他冷冰冰的瞥了曲鳴黔一眼,默不作聲的回了院子。
曲家的其他小輩臉上也都露出了譏諷之色。
曲鳴臻更是添油加醋的說道:“三弟,你這樣置我們這些家人的臉麵於何地?”
“曲家皆是那赤膽忠心之輩,你看著這個牌匾,不會覺得臉紅嗎?”
“你不配從掛著牌匾的曲家大門離開,你不配做我們曲家人!”
曲鳴臻笑容越發惡劣,用眼睛瞥了一眼那圍牆之下開出的狗門,隨後抬手指向那裏。
“如今就算是要從曲家滾,你也隻配從那裏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