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湘墨皺了皺眉:“我是蘇湘墨,我姓蘇。”
“蘇湘墨?”保安的神情也有些疑惑:“我沒聽說過這名字啊,姓蘇?是蘇家的遠房親戚嗎?”
“可是即使是遠方親戚,也要有請柬啊。”保安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濱城姓蘇的人不少,可不是誰都能和蘇家攀上關係的。”
言語間的鄙夷毫不掩飾。
蘇湘墨尷尬的握緊了手。
她可是這蘇家正經的大小姐,如今怎麼就成攀關係的人了?
難道自己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卻要落得個連門都進不去的下場嗎?
這保安沒聽說過自己的名字,難道蘇家也沒有人向他提起過……
這是徹底要將自己逐出家門了啊。
曲鳴黔上前一步,擋在了那保安麵前:“你不認識你們蘇家的大小姐,自然有人認識,去把你們蘇家現在掌事的人叫出來。”
“蘇家掌事之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這人看來是混吃混喝不成,反而惱羞成怒了呀!”
“快滾!這蘇家宅院門前,不是你們這等乞丐討吃喝的地方!”
那保安厲聲嗬斥,見麵前站著的男人身子不動,抬手便向著對方推搡。
然而,他的手剛揮到對方麵前,便感覺到一陣巨力傳來,緊接著,他便“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膝蓋撞地發出巨響,那保安也是一聲哀嚎,高呼著要人幫忙。
聞聲趕來的另一個保安看到此情此景,當即大驚,抽出腰間的警棍,便向著兩人方向襲來。
警棍裹挾著呼呼風聲,蘇湘墨被嚇得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她卻是沒有感覺到重擊,反而聽到了一聲慘叫,再睜眼時,那第二位保安也已經被曲鳴黔擒著按在了地上。
曲鳴黔目光森然,氣勢迫人。
剛剛那兩位保安甚至都沒有看清他製服自己的動作,抬頭對上男人的眼時,皆是心神一顫,忍不住發起抖來。
蘇湘墨回過神,心中異常難過,眼眶也微微泛紅。
剛要開口對曲鳴黔說什麼,一道女聲便從前方忽然傳來。
“呦,這不是湘墨嗎,這是怎麼了?”
“剛剛老遠便聽到門口喊打喊殺的,如今一過來倒是叫我嚇了一跳,湘墨啊,就算保安冒犯了你,你們也犯不著打人吧。”
妝容精致優雅的蘇若溏走了過來,臉上的笑容淡淡,目光譏諷:“這位是……”
“曲家的那位三少爺吧?聽說是去了部隊?如今這是回來了?回來了便好啊,可別叫湘墨再等上個六年。”
“這位剛才遠遠看著凶巴巴的,如今湊近了一看倒是頗為英俊,湘墨就是被這樣一副皮囊勾走的嗎?”
蘇若溏是蘇湘墨的妹妹,說起話來嬌滴滴的,一雙眼睛牢牢盯著曲鳴黔身上沒有移開。
打量著男人,她還不忘對一旁的女子說道:“姐姐你回來怎麼也不和家裏說一聲?剛剛在門口和保安鬧得這麼難看,折了蘇家的顏麵不算什麼,折了你的顏麵可如何是好?”
蘇湘墨已經忍回了眼中的淚,聞言低聲說道:“奶奶怎麼樣了?”
“沒人打擾她老人家,自然休息得不錯。”
蘇若溏意有所指,蘇湘墨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在蘇若溏的帶領下,他們終於入了蘇家宅邸。
蘇家是中式園林風格,假山池塘錯落,青石板小徑蜿蜒曲折。
在穿過了幾道院門之後,終於到達了蘇家老夫人舉辦壽辰的地方。
偌大的院子裝扮得喜氣洋洋,來往賓客臉上都帶著笑意。
蘇若溏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蘇湘墨說這話,語氣中帶了幾分玩味。
蘇湘墨失落垂頭,掩飾心中的難過,曲鳴黔也未曾搭話過。
蘇家子弟眾多,這一次蘇奶奶壽辰,該來的晚輩幾乎都到齊了。
庭院正中擺了兩張十米左右的酒桌,桌案之上擺放著無數名貴美酒,珍饈佳肴。
香檳塔在桌案兩端的盡頭閃爍著熠熠光芒。
將蘇湘墨兩人帶入了庭院,蘇若溏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蘇湘墨和曲鳴黔不動聲色的走到了庭院的角落。
可是即使她極力掩飾自己的出現,她們二人卻仍是被不少人注意到了。
沒有人願意理會這幾乎被蘇家除名了的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