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總能輕易地洞察身邊人的情緒,特別是他想要在乎的人。
“什麼樣子啊。星星?”林是非指背輕碰嶽或的臉頰,上下摩挲,“告訴我一下。”
“就……”嶽或抓住林是非不老實的手,也不知道這人怎麼老愛對自己做這些小動作,好像怪癖,幸虧他不反感,還覺得癢癢的挺舒服,不然非撓他不可。
嶽或隨後胡謅:“就覺得你要在晚上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我幹掉,然後再毀屍滅跡。”
聞言林是非又怔愣住了,心道他剛才的眼神這麼殘暴這麼可怕?
再垂眸發現嶽或又打了一個嗬欠,根本沒有任何真心編瞎話的樣子,林是非就知道嶽或是騙他的。
但嶽或既然說起這件事,那就證明他方才的眼神一定是不友善的。
林是非很怕嚇到嶽或,經此蹲下身,把自己放低,說:“星星,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的,我可以發誓。”
嶽或點頭:“我知道啊。”
林是非還不夠放心,聲音都收斂得低卑:“你不要怕我。”
“我怕你幹什麼,又不是閑得蛋疼。”嶽或對林是非招了招手,等人湊近,吹風機頓時開了全檔,往林是非長發上招呼。
他說:“頭發太長了,好難自然風幹。我幫你吹,別動。”
林是非蹲著,手放在嶽或的大腿處借力,乖巧:“不動。”
*
杜傑這幾天滿麵出風,高興得像是中了一百萬彩票,還是稅後一百萬的那種。
其他老師見到,難免會問一嘴他最近有什麼開心的事,被問的杜傑頓時更加開心,說我們班上的嶽或同學開始學習了,晚自習都不逃了。
別班的老師一聽是這麼個事兒,表麵上笑著附和,心裏肯定不會當回事兒。
而且一個倒數第一,還是全校裏的倒數,現在開始學習大概率也沒得救
他高一基礎都沒打好。
而被班主任逢人就誇的嶽或痛苦萬分,仍然在對著高一的數學卷子大眼瞪小眼,和它用意念對罵。
經過最近的折磨,他一個晚自習已經可以把一張試卷做到填空題了。
“怎麼不寫?”林是非看著嶽或和填空第十題柏拉圖,出聲問道。
嶽或雙手托臉,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瞪著卷麵上的空白處粗聲粗氣道:“我不會寫。”
“那你為什麼不問我。”今天下午放學可以回家放小假,這是最後一節課了,上的自習。
林是非也已經等了嶽或整整一節課。
剛開始他會主動手把手地教嶽或寫題,慢慢地便放開讓他自己先思考。
不會了要隨時問,不讓他把時間浪費在自己不會的題目上和它大戰三百回合。
可今天嶽或就像專門在等放學鈴聲響,隻和填空第十題,就來了場長達二十分鍾的柏拉圖戀愛。
聞言,嶽或竟然還理直氣壯地說道:“都最後一節課了我為什麼還要學習?”
“好。再定個規矩,從現在開始,一題的思考時間不能超過十五分鍾,超過了還不問我就說明你想偷懶,不乖,”林是非的手在隱蔽的大後排輕巧地伸向嶽或的側腰,勾住他的褲腰帶,湊近在人耳邊嗬氣道,“你想不想被捏第二次……”
後麵是什麼不言而喻,嶽或震驚地側眸看林是非,咬牙用氣音道:“林是非,你他媽怎麼天天跟個流氓老色痞一樣?你自己沒有嗎?你捏自己的。”
“我是。”林是非笑,“但我隻對星星一個人色。”
嶽或把他還停留在自己褲腰上的手拽開扔出去:“滾。”
“好了快放學了,那今天就先不學。”林是非腦袋微歪,要將臉放在嶽或肩膀上似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