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是非當著眾人的麵用指背隨意地摩挲了下嶽或的臉頰。
這個舉動明明沒什麼,但映進眾人眼底,就是能窺見他對嶽或不正常的占有欲。
有那麼一瞬間,沈婉竟然覺得膽戰心驚。
她想出聲提醒嶽或,但卻發現說不出口。
“陳叔叔這樣問我,是打算以後自以為是地給星星找個門當戶對的人?”林是非似笑非笑地看進陳銘川的眼睛,哪裏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該有的神態,“除我之外,誰敢動他試試。”
周圍沒人說話,但陳譚淵卻在心底罵了聲操。
怎麼就是林倚白的兒子,那家人恨不得要把他們這唯一的兒子寵上天。
這樣的人不被慣壞才怪。
“我並沒有那樣的意思,年年還小,我不會想那麼長遠的事情,而且無論是誰,都得先年年喜歡才行。”陳銘川麵上沒表現出任何異樣,而後還笑了聲,玩笑道,“如果他不喜歡,那又有什麼用呢?難不成還能把他綁在家裏不讓他見人?”
林是非麵色冷淡下來,雙眼如炬。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被將一軍就得不甘示弱地反擊回來,而且直戳林是非的弱點。
他最害怕嶽或會不喜歡他。
如果真有那一天,林是非很了解自己,他是真的會把嶽或關起來不讓他見人的。
……
心底的黑暗麵由於今晚這一場無硝煙的戰爭被如數激發,林是非閉眼,指尖微痙,想給國外的心理醫生打電話。
但星星在這裏。
已經同人回到臥室的林是非坐在床沿,睜眼緊緊盯向去倒水的嶽或。
那眼神恨不得要把他全身上下都扒光,再融進骨血裏。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嶽或把水遞給他,說,“不是要喝水,給。”
回到臥室林是非就說自己頭疼,嶽或看他臉色有些發白,上手摸他額頭,發現並不熱後才放心。
但他覺得林是非肯定是被陳家的人氣的了,本來就不應該讓他跟來的心頓時更加內疚,並下定決心以後沈婉打電話讓他回來他也不要再回來了。
林是非沒接那杯水,隻是抓住嶽或的手,就由那樣親密的姿勢喝水。
就像嶽或在喂他一樣。
不過嶽或還在內疚中,倒是沒在意這個點。
他隻是站在坐著的林是非麵前。等人把水喝完,他說:“對不起啊,以後不會回來了,還讓你跟著受針對。”
聞言,林是非微怔,立馬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不要跟我道歉,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但內心的欲|念正在探頭,林是非想確認這人是自己的。他伸手抓住嶽或腰側的一點衣服布料,指尖輕探向後延伸。
不一會兒就幾乎將那截細腰環進臂彎裏。
林是非低聲:“星星。”
嶽或:“嗯?”
林是非垂首,額頭試探地輕抵在嶽或胸口稍下的位置,很小聲的故意說:“這家人真的好過分啊。”
“我不舒服,難受。”
嶽或心裏更內疚了,還沒開口再說句對不起,他就覺得自己腰間在漸漸緊致。
林是非環住了他的腰,額頭抵著他,將自己極其脆弱的一麵如數展現出來。
“星星,你哄哄我吧。”
說著,他找到嶽或的手,捉住放在自己頭頂,說:
“你摸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