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溫文新再提到冷血動物的時候,竟然沒有看常天慶一眼,這心裏素質就是好。
“我一算命的,算的是人之命,不是妖之命。”我即刻出言反駁道。
結果我又被溫文新鄙視了,他說……我們張氏的卦術,是可以算萬靈之命的,算不出,隻能說明我學藝不精。
一下,我就無話可說了,他大概又是從陰陽錄上看到的。
陰陽錄上記載之全麵,世間奇書未有出其右者。
然而,你從陰陽錄中獲取的信息早就過時了好不好!
給妖算卦,早就失傳了好不好……除非,給妖算命的方法和給人算的方法是一樣的。
“要不然,日後我們去尋陰陽錄吧!隻要再找到它,你的手段就能更進一步了。”溫文新忽然說道。
還沒等我回答可以或不可以,常天慶卻先開口了。
“陰陽錄若是自己不想出現,誰能尋的到,你還是不要異想天開了。”
它自己想不想出現?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那陰陽錄也成精了。
不知是建國前,還是建國後,如果是建國後的話……特麼的,不準動物成精,非動物的都成精了。
“這個世界要,隻要我想做,就沒有做不到的事。”
溫文新說完這句話之後,看都不看我們,就開始繞著柳樹走動。
先是順時針走了三圈,又是逆時針走了三圈。
再之後,我們眼前漸起霧氣。
周圍的氣壓也開始漸漸升高,我感覺到了一種壓迫感。
就在我快要喘不上氣來的時候,仿佛有一扇大門被打開了。
眼前景物驟變,原本平平無奇的山穀,竟然開滿了野花。
赤橙黃綠青藍紫,整整七種顏色,一種都不差。
“這是!”我皺了皺眉頭。
我心中雖有所懷疑,佛語有雲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須彌納戒子,這些無一不是在說這個世界上是有很多的小世界的。
一朵花,一片樹葉,甚至小小的戒子裏都有可能蘊含著一座須彌山。
而我眼前所見,也應該是一個被藏在某處的小世界。
但這屬於萬千法門中的上上法,按照道理來說,不應該如此輕易的被打開的。
“這就是福地的真麵目。”常天慶說道:“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眼前是姹紫嫣紅,一片如詩如畫,這樣的景色,他竟然說不怎麼樣。
這要是不怎樣的話,他修煉之地,豈不是人間仙境。
“之前說要幫那個有關部門解決麻煩,今日即來了這裏,不妨就順便將花取了。”溫文新開口說道。
“你所說的三十六福地都有這樣的……開關嗎?”我指了指已然在我們身後的大柳樹說道。
溫文新搖了搖頭,淡淡說道:“不一定。”
“這裏這麼多花,隨便摘一朵唄。”我開口說道。
“若是隨便一朵,就能製作的話,那三途蠱就不配叫苗疆第一奇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