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是不是因為他們和自己見外了。
畢竟這麼多年沒見過麵,感情還沒建立起來。
唐文遠正患得患失,就聽說有人來找自己,而且自稱是他的女兒女婿。
他趕緊起身下樓。
看到門衛室那邊站著的兩個年輕人之後,唐文遠臉上忍不住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年年,家樹,你們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過來?”
沈家樹道,“我們想著開學呢,您這邊工作忙。打電話讓你惦記。幹脆就自己過來了。”
唐文遠道,“再忙也要去接你們的。又不是搞研究工作。”研發工作是因為自己負責的部分別人替不了,但是其他工作還是可以請別人替一下的。
唐年年道,“爸,你就放心吧,家樹把我照顧得可好了。一路上我吃好喝好呢,一點都不辛苦。”
“家樹是個好孩子。”唐文遠欣慰的看著女婿。
這個女婿真是越看越滿意。人聰明,有主見。之前自己沒回來的時候,他也把年年保護得很好。比自己這個當爸爸的強。
總不能在辦公樓外麵說話,唐文遠領著他們去自己的住處。
首都大學對他們這些教授還是很優待的,分了房子。
有小洋樓也有樓梯房那種職工家屬房。
唐文遠想著女兒女婿以後也許要和自己住,所以分的時候也就沒講究客氣,要了一套聯排的小洋房。
這房子還是很久以前建設的,但是保存得很好。
裏麵麵積不大,樓上樓下加起來也就三間房。
唐文遠打算一間房作為書房,自己住意見,女兒女婿一間。
沈家樹對自己老丈人的佩服的很。
這地方可不是有錢就能住的,那得是相當有能耐的人才行。他老丈人不愧是參加秘密研究的大佬。
這要是過去,沈家樹真的要賴在這裏不走了,就等著享福了。
這環境也太舒服了。
樓下是客餐廳,房間都在樓上。
唐文遠領著他們去房間裏麵安頓好,“以後你就和家樹住這裏。”
唐年年道,“爸,我上學還是要住宿舍的,一是方便,二來也免得搞特殊。我覺得別人家孩子肯定也這樣安排的。”
唐文遠那當
然是希望女兒和自己住的,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脫離群眾,確實不利於以後結交朋友。
在大學裏麵要是交不上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確實很遺憾。
“那你放假的時候回來住,反正很方便。”
然後又問沈家樹有什麼計劃,如果要在首都發展,也過來這邊住。反正平時家裏也就他一個人。
沈家樹道,“爸,我暫時就不在首都了。家裏工作還沒安排好。”
唐文遠聽到沈家樹還要留在老家工作,就道,“我還是建議你參加考試。和年年一起念書。”
沈家樹道,“我和年年商量過了,我實在誌不在此。我想給年年最好的生活。所以年年上學的時候,我還是要努力賺錢。爸,你平時搞科研可能不知道現在局勢的變化,我認為市場開放是遲早的事兒,以後肯定可以做生意的。我想抓住這個機遇。”
“你還懂經濟?”唐文遠驚訝。
沈家樹當然不能說咱知道曆史走向了,他臉不紅心不跳的吹牛,“我平時也會看一些時事政治的報紙,然後看看經濟類的報紙。我覺得從目前來看,這個猜想是很有道理的。這而且您沒發現嗎,已經沒有讓知青下鄉了。也就是說,以後大量知識青年在城裏,就需要工作,這就會產生市場需求了。”
唐文遠雖然不是學經濟的,但是好歹也是認識他們這一個圈子裏的人,多少也能談一談。
他沒想到,女婿的眼光還是很精準的。
又想到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為了自己的理想不管不顧的,如今自己也不好非得讓孩子聽自己的安排,“那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你和我開口。我隻有年年一個女兒,我還是希望你們能過的幸福。”
唐年年立馬道,“爸,你放心吧,我和家樹過得可幸福了!”
看著女兒幸福的神色,唐文遠相信了她的話。這也是為什麼他對沈家樹這樣關心。
他心裏是感謝家樹的。
在這邊休息安頓之後,沈家樹就帶唐年年去報名了。
唐文遠本來想去的,但是也不想別人誤會自己的閨女是個離不開家長的人。所以就沒去。
反正以後照顧女兒的機會多著呢。
兩人按著指示很快就報名了。書籍要等開學前一天去領,現在先去寢室裏麵安排住處。
首都大學之前也是有學生的,屬於工農兵學生。
所以學校一直都在維護當中,寢室雖然有些年限,但是裏麵保持完好。
兩人的時候,裏麵已經住了人了。
唐年年這個寢室是和別的專業的人混在一起住的。進來的時候,裏麵已經有人在收拾行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