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開始就是錯的。
……
夜幕降臨,薄家別墅仍然沒有開燈,籠罩在一片陰暗之中。
蘇星晚就在這昏暗的走廊上慢慢的走著,沒有打開一盞燈,沒有帶上一個手電筒。
曾經的她很怕黑,但現在,她似乎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心中除了平靜還是平靜,平靜的令人心寒。
走到薄奕清的房門前,蘇星晚看著這扇曾經為自己帶來無數恐懼和折磨的門,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將門敲響。
不一會兒,房門應聲而開,薄奕清仍戴著那張可怖的鬼麵具,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眼神仿佛有一絲訝然:“有事?”
蘇星晚慢慢低下頭,聲音很輕:“能進去說話麼?”
薄奕清的身形一頓,心中似有所感,卻沒有多說什麼,側了身讓她進去。
房門被關上,在那一瞬間,蘇星晚鼓足勇氣開口:“你還想隱瞞我多久?”
薄奕清眼神微微一暗,聲線又恢複了當初的冷漠和殘忍:“是不是經過下午,你就覺得自己有資本這麼跟我說話了?”
“我沒有任何資本,但我也不想被人欺騙。”蘇星晚的眉頭緊了緊,“你……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你也應該告訴我你的。”
“那是我猜的。”薄奕清狀似淡定的回了一句,實則雙手已然緊握成拳。
蘇星晚咬了咬牙:“我……我也是猜的,但我有證據。”
“什麼證據?”
“證據就在你手上。”蘇星晚抬起頭,難得有些倔強的看著他,“在那個保鏢手上,我看到了一條跟你一模一樣的刀傷,那個保鏢沒有靠近過廚房,他怎麼會有這種傷口,而且還跟你一模一樣?”
薄奕清嘲諷的挑起唇角,難得的回道:“或許是湊巧。”
蘇星晚堅定的搖了搖頭,上前一步靠近了他:“我不信,我不信天底下有這麼巧合的事,你敢摘下麵具,讓我看你的臉嗎?”
薄奕清的眸光一沉,似乎湧動著點點殺意:“上一個跟我提這個要求的人,沒有走出薄家別墅。”
“是你先騙了我,是你先耍我!”蘇星晚咬了咬牙,她也不知自己哪兒來的呀勇氣,就敢跟薄奕清嗆嗆起來,“你現在還威脅我!”
她好不容易在別墅內尋找到的一點溫情,就這麼被他親手毀了,她現在難得的有些憤怒,就像蘇家人當初硬生生的帶走她母親一樣。
“這是我的別墅,我的資產,我有威脅你的資格。”薄奕清笑了,似乎在笑她的不自量力,“就算我騙了你,但我也不止騙了你一人,你有什麼可憤怒的?”
“薄奕清!”蘇星晚對他怒目而視,看著他臉上那張猙獰的鬼臉麵具,她也不知哪兒來的膽子,猛地伸出手去,狠狠的揭下了他的麵具。
薄奕清猝不及防,竟真的被她扯了下來。
而隱藏在麵具後的,是一張俊美的足以顛倒眾生的麵容。
鬢若刀裁,眉如墨畫,五官渾然天雕。
這樣的一張麵孔,哪有半點毀容的痕跡?!
蘇星晚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