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比刺殺更好的辦法太多了。

如今一團迷霧,單靠猜肯定猜不到真正的原因。

蘇星晚的夢裏又是一聲激烈震響,緊接著她驚醒於渾渾噩噩的現實。

此刻夜已深,原來她不知不覺睡了這麼久了。

而薄奕清一直沒有離開。

直到最後一名保鏢退出房間後,薄奕清止住了不斷揉捏太陽穴的動作,然後起身走向蘇星晚。

隻見他側身支在床畔,透過一旁搖曳的燈火,仔細端詳蘇星晚半夢半醒的臉,想要認真看看她到底有沒有醒過來。

然後蘇星晚徹底睜開了眼睛。

蘇星晚不知他在想什麼,隻感覺到他滾燙的指尖抵在自己臉頰兩塊刮破的疤痕,一一掠過,溫柔的問到:“還疼嗎。

當然,蘇星晚沒回答,依舊麵無表情的側臥在那兒。

這簡直是廢話。

上午剛受傷,下午能不疼了嗎?

薄奕清奇奇怪怪的態度讓本就受到驚嚇的蘇星晚感到略微不爽,她現在不想回答薄奕清如此弱智的問題。

無須蘇星晚開口承認抑或否認,薄奕清從他掌下蘇星晚克製的顫抖中,察覺了她究竟有多麼難受,又多麼倔強的隱忍。

他重新給蘇星晚仔細蓋上錦被:“捱不住就直接告訴我,我來安慰你,我不會嫌你麻煩。”

緊接著他俯身親吻蘇星晚鼻尖:“我的女人,有資格任性折騰,也有資格喊疼。

這一句很是深情,令蘇星晚有了點回應。

“不是你,對嗎?”

薄奕清的溫柔肉眼可見的收斂了幾分,“你說什麼?”

話一出口,蘇星晚便察覺到不妥。

因為上午蔣楓一直在她耳邊暗示,說薄奕清隻是在利用她,讓蘇星晚的心裏不由得有了這麼一模糊的想法。

在她意識不清的時候,突然說了出來。

蘇星晚咬唇直勾勾看著薄奕清,想要乞求原諒,讓薄奕清不要介意,而薄奕清也回視她:“同樣的話,我不想再從你嘴裏聽第二遍,蔣楓對你說過什麼我很清楚,但是我希望你對我們的感情有信心。”

“抱歉,是我說錯話了,可能因為受到了驚嚇,所以一時間沒有恢複過來。”

因著薄奕清的表情太過悲傷,蘇星晚立馬道歉。

她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不對。

不管眼前到底有沒有懷疑的人選,她都不應該懷疑薄奕清。

“我能理解你,隻是我平日對待你怎樣你心裏很清楚,怎麼能因為旁人的一句話就懷疑我呢?蔣楓一直不懷好意,你心裏很清楚,為什麼要相信她的話,而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

薄奕清承認自己確實有些受傷。

“我知道了。”蘇星晚立馬道歉。“我不是在懷疑你,隻是蔣楓一直在我耳朵邊上說這說那,我心裏難過,所以才忍不住問了一句。”

知道蘇星晚不是那種意思,薄奕清也沒有深究,隻是重複一句:“不要再說這種讓我傷心的話了,你清楚我對你有多在乎,我受不得你一點懷疑。”

“你放心。”蘇星晚就差雙手指天發誓。“我剛才說的那些話絕對是無心之言,你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