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晚不在意他故意的冷臉,而是喜滋滋的把粥碗放在他眼前唾手可及的地方,黑色的瞳孔閃爍著亮光。

看著小女人狗腿子的樣子,薄奕清翻了一頁報紙,還是不理。

蘇星晚托腮撒嬌哀求:“這可是我天不亮就起來熬的粥,保姆阿姨還幫了不少忙呢,你就嚐一口吧,味道可香了。”

少有的撒嬌讓蘇星晚有些不習慣,但是為了彌補自己昨天晚上犯的錯誤,蘇星晚也是拚了。

薄奕清將報紙從身前挪開一些,像是把昨天晚上兩人不歡而散的變故徹底遺忘了,佯裝波瀾未起,但是眼底卻忍不住含著一絲笑:“有事?”

這可真是故作高冷。

但是蘇星晚才不吃他這一套。

別看他現在表麵上無動於衷,心裏不一定怎麼高興呢。

估計也就是覺得昨天晚上她確實說了很過分的話,所以現在才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端著架子死活不肯原諒她。

於是蘇星晚越發厚臉皮。

蘇星晚見他不動,親自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甚至細心的吹得冷卻一些再伸給他:“怎麼,你的意思是沒事還不能伺候你了?我顯得還不行嗎?”

見薄奕清不張口,蘇星晚催促:“快張口,要不然這都涼了,我還能下毒害你不成。”

薄奕清挑眉:“無事獻殷勤。”

她對自己可從來沒那麼狗腿過。

其實薄奕清也知道她是想要為昨天晚上的事情道歉,但是覺得無法開口,所以才故意做這樣的事情去討好。

隻是薄奕清承認自己昨天晚上真的很在意她說的那句話,加上因著蘇星晚哄他而故意使小性子,非要為難她一下。

沒有人知道他今天早上剛剛醒來的時候有多麼害怕。

不止是蘇星晚,其實薄奕清也因為薄子榮勸蘇星晚離開而感到在意。

他真的怕蘇星晚一時間想不過來,所以離開了。

加上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之前從未有過對對方的懷疑。

蘇星晚昨天晚上突然說了那樣的話,問是不是他的計劃,薄奕清自然擔心蘇星晚是不是聽信了誰的話,所以產生了動搖。

這種害怕失去的恐懼一直縈繞在他心間,久久沒有散去。

甚至昨天晚上過了兩點他都沒有睡覺。

生怕蘇星晚離開。

雖然現在已經放心蘇星晚不會走,但是昨晚的控製他也需要讓蘇星晚明白。

不過蘇星晚見薄奕清那麼不賞臉,頓時不高興了。

蘇星晚的笑容霎那間消失了,仿佛一盆冰水從頭澆下,讓她的熱情涼得透徹。

“怎麼,我變得賢惠些,薄先生反倒不喜歡了?你的妻子也太難做了吧,左也不是,右更不行,對錯全憑你一個人主觀斷定,莫不是厭倦了我這個妻子,看膩張臉想要換一個新的了?不打算要我了嗎?”

蘇星晚賭氣扔飛了瓷勺,陰陽怪氣的嘲諷,然後轉過身作出一副撒潑不依不饒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