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提前去查明了一切。

這倒是符合薄奕清的風格。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沒什麼好跟你說的了,該怎麼做你應該也心中有數。”

蘇星晚握緊膝蓋上的拳頭,情緒有些不太高昂。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紛繁複雜,讓她來不及應對。

薄奕清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突然提起來:“綁架你的那個男人死了。”

“什麼時候?”

“就在今天上午。”薄奕清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告訴蘇星晚,畢竟這個男人連續傷害過她兩次。“他的毒癮本就已經沒有辦法減輕了,如果用毒性更強的毒品去壓製,說不定還能再活兩三年,但是我不願意為了他去碰這些東西,何況他傷害了你。”

這些事情蘇星晚一開始就知道。

作為一個合格的有社會公德心的商人,他絕對不可能為了某個人去觸碰法律的界限。

何況這個人傷害到了他的妻子。

所以這個男人的結局她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不過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不是說他還有大概半年的壽命嗎?”

蘇星晚突然想起之前薄奕清與男人的對話,按照正常情況來講,他不應該這麼快就去世了。

因為當時男人的精神狀況雖然不太好,但是總不至於幾天都撐不了。

關於這個問題,薄奕清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解釋一下。

畢竟不能在她心裏留下一個自己非常殘暴的印象。

“我去關押他的地方跟他交談了一段時間,然後看他表現不錯把他從水牢裏麵放出來,關押在了正常的地方。”

蘇星晚點頭表示理解。

這種情況確實不可能把他放了。

“後來我派人把他妻子和女兒送過去讓他見了一麵,然後沒過多久,他們就傳過來他死亡的消息。”

薄奕清大概能夠清楚其中發生了什麼。

估計是見過妻子女兒一麵之後沒有其他心願,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堅持下去的動力了,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現在每活一天都是對他身體和精神巨大的折磨,見過親人之後他再也沒有了遺憾,總歸是沒有治愈的機會了,還不如趁他現在還有個人樣的時候結束自己的生命。

否則當他被病毒掏空了身體,便失去了作為人的最後一絲尊嚴。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正常死亡。”

蘇星晚沒有立刻領會薄奕清的意思,但是她卻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沒錯,估計是自殺吧。”

薄奕清淡淡的說到,眼睛目視前方,似乎沒有因此產生一絲波瀾。

也是,這個人的生與死跟他沒有太大的關聯。

“這樣也是正常,畢竟毒癮犯了確實是很大的折磨,他現在也沒有毒品緩解疼痛,意誌力不堅定的時候求死也是正常。”

對於薄奕清的寬容,蘇星晚已經覺得夠意思了。

畢竟他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過是不相幹的時候,薄奕清怎麼處置蘇星晚都不會覺得過分,反正薄奕清有自己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