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餘墨一媽媽最終也沒有給我個好臉,但因為是第一次相見,也顧忌到餘墨一的感受,我統統不計較了,又說了會兒話,我得知餘墨一媽媽的名字叫付佩芝
接下來,我們找了家最高檔的大酒店,隆重地吃了一頓團圓飯,分別的時候,餘墨一執意把付佩芝接回來和我們同住,說分別這麼多年,要將錯過的孝心補回來。
付佩芝感動的熱淚盈眶,簡單收拾下,就坐上了我們的車,我當時感覺這件事情有些唐突,但看著除了我,其它三張均興奮的臉,我張張嘴,之後又閉上了。
等回到我們的城市時,杜蘭馨因為公司有事兒就離開了,我和餘墨一領著付佩芝來到家後,付佩芝站在大房子內,看到兒子這些年過的還不錯,又是一番感歎,一番落淚,餘墨一也跟著傷感了會兒。
好不容易能和餘墨一獨處,我想了下,把憋了一路的話說了出來:“墨一,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有些事情不能太操之過急,就目前的階段,我感覺還是分開住為好。”
餘墨一以為我還在意付佩芝對我的態度,愧疚地摟住我的肩膀,開始吹枕頭風。
“老婆,媽媽年齡大了,我們是年輕人,應該心胸開闊點兒,白天的事兒,別忘心裏去,好嗎?”
我推開他,正視他的眼睛:“我說的不是這個問題,墨一,你有沒有感覺今天這個親認的有些太容易了,而太容易的事情往往就經不起細究,你,明白我的話嗎?”
餘墨一的神情一怔:“你是說,媽媽有可能不是親生媽媽?是冒牌的?”
擔心還存在於心裏時並沒有那麼可怕,最讓人恐懼的是出口的瞬間,因為代表著事情自此後或許會以最殘酷的一麵示人。
我謹慎地凝視著餘墨一,點點頭:“極有可能。”
但幾秒鍾後,餘墨一就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顧煙,你是被經曆的事情嚇怕了,世上哪有認兒子的事情,這也太無厘頭了,再說了,我和媽媽之間還有那麼多的巧合,你都是親眼所見的,所以,媽媽是我的親生媽媽,我是媽媽的親生兒子,不會錯的。”
我也搖搖頭:“還是別那麼僥幸,誰讓你這麼有錢,這件事情還是謹慎為好。”
餘墨一像是把我的話聽進去了,擰眉思考會兒,點頭同意了我的觀點,之後,我們不約而同地想起了“親子鑒定”的事兒,但礙於這件事情真的需要慎之又慎,我們當天並沒有倉促行動。
等到第二天早上,我借著給付佩芝整理床鋪的機會,撿起她掉落在枕頭上的頭發,然後快速裝進隨身帶來的食品袋內,餘墨一出門上班的時候,我又以要趁車的理由,和他一起走出家門。
出來後,我們開車就到了鑒定中心,當把東西交給工作人員時,我和餘墨一都鬆了口氣,由於事先找有他們這兒的一個熟人,工作人員告訴我們明天就可以來取結果。
又是漫長的一夜,第二天,我和餘墨一很早就起床了,可正準備去鑒定中心時,餘墨一的公司忽然有急事兒,而我原本要休息,卻被超市臨時要求上上午班,就在我們犯愁的時候,我們再同時想到了杜蘭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