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落水的一瞬間,舒緬茵突然記憶起一個片段,這個片段舒緬茵自己在兩岸,盯著落水的姑娘。
那位姑娘似乎身份華貴,可是落水的為什麼是自己,舒緬茵記得母親說過的話,不要把自己放在人人都盯著的地方,如今落水,舒緬茵感到深深的害怕。
一聲蓮兒,喚回舒緬茵的理智,對的,落水的人叫蓮兒,不應該是自己。
下一秒一雙手急忙地撈住自己,處於對生的渴望,舒緬茵死死抓住來人,在水麵的起伏中,那人焦急的神色,讓舒緬茵陷入一種頭腦虛無的狀態,落入水裏的不是自己,是夏菡萏。
夏菡萏自己起來的。
那今天是怎麼回事。
終於到岸上,一件衣服覆蓋在自己的身上。
自己被送回房間。
舒緬茵推斷出有人想要害人,而自己誤打誤撞,替夏菡萏受罪了。
舒緬茵有一種驚訝,葉風在,有人還想害夏菡萏。
舒緬茵對自己這樣的想法感到驚奇,葉風和夏菡萏在自己印象的親密關係到底屬於哪裏?
葉風好像對夏菡萏很在乎,猛地舒緬茵的眼前出現出現了一段段片段。
那樣偏愛的義無反顧。
舒緬茵想如今會變嗎?會屬於自己嗎?
夏菡萏落水後,在半深不淺地湖心自己起來,夏菡萏嗆了嗆了幾口水。
爬上岸麵色正常,沒有言語,甚至沒有往後看一眼,徑直去了裏屋換了衣服。
待了很久夏菡萏再次出來,穿了暖橙色的衣服,可屋子裏麵多了一隻血手,血沿著滴了有一米的樣子。
葉風和夏菡萏就看著彼此,夏菡萏冷冷地走到裏屋,葉風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視野反而隨著夏菡萏的移動而飄動,夏菡萏視若無睹的解開衣服。
葉風走到身邊,遞上衣服,夏菡萏對這無禮的行為做出回應,直直地把髒衣服扔過去。
在帶有泥巴味的衣服蓋住自己的時候,葉風沒有去動衣服。
等到夏菡萏親自來拿走髒衣服,葉風的眼睛才直勾勾地盯著夏菡萏。
除了頭發有點散亂,葉風眼前的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夏菡萏。
葉風出了惡趣味,想聽夏菡萏罵一罵自己,畢竟夏菡萏現在的心情的確不太好。
“蓮兒果然是蓮花變的,濯清漣,不妖。”
葉風如願的獲得夏菡萏的冷眼,一本軟書砸在葉風肩膀上。
葉風沒個莊重的樣子,夏菡萏拿出梳子清理打結的發絲。
葉風主動拿起另外一個梳子,陪夏菡萏一起。
葉風對頭發打結不太了解,越梳越亂。
夏菡萏把一小撮頭發交給葉風,葉風一根一根的處理,菡萏就這樣看著他。
片刻凶手已經找到,門外敲門聲響起,葉風這時候知道避嫌了,退到屏風後麵。
人送進來了,夏菡萏的眼中的柔情已經消散了,舉起那雙手,問:“平時慣用那隻手。”
那人微微顫顫,不開口,一個勁磕頭,夏菡萏心軟,想了一下,說:“你右手有繭,看來是常用手,我砍你左手。”
夏菡萏抽出一把最快的砍刀,手落地了。
夏菡萏打開門離開了,留下一個大夫和十錠銀子。
夏菡萏看著衣服已經沾了血,不能要了,衣服是紅黃的,血不明顯。
葉風等著夏菡萏來找自己,可是夏菡萏就這樣把他留在這裏。
屋子裏麵除了血跡就是屏風後的葉風,地板上的血跡深紅。
葉風對這個殺伐果斷的女人的有了實感,有刺有毒,葉風第一個把自己的血肉去供養血蓮,心甘情願。
是夜,夏菡萏的頭發被壓著。
致命的糾纏。
觀雲醒來,雨後的山野,空氣濕潤,萬裏無雲,仰頭天的輕灰已經被拂去,透亮的藍天,幾近透明的旭日,吹來的山風,正是聽風、觀雲、悟人生的好日子。
這樣的好日子,觀雲知道會迎來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