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疼。”阮棉棉抽著冷氣睜開眼,她不是才被糯米丸子噎暈過去?咋頭還開始疼了,難不成是噎著的後遺症?
“棉棉,你嚇死爸了。”耳邊驟然出聲嚇得她就是一哆嗦。
定睛一看,一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看著她眼淚汪汪,嚇得她又是一哆嗦。
“你誰呀?怎麼在我家!”驚呼出聲她手也開始往邊上摸索趁手的防身工具,果然單身女性獨居危險係數太大,早知道就不拒絕好友推薦她養狗的建議了。
“棉棉我是爸爸呀,你不記得爸爸了,大翠快來。”看她反應中年男人怔了一下就轉頭大喊。
咦?好像不是危險份子,不過爸爸是什麼鬼,她爸媽都在墓地裏躺好幾年了,納悶著阮棉棉左右打量了眼,心裏咯噔一下。
十幾平米的小屋子,最簡單的那種純白色牆壁,簡陋的天花板,泛著點灰塵的水泥地,破舊小木床,這哪裏是她家!
“咋了咋了。”一中年婦女聞聲風風火火衝進來。
“快,我們送棉棉去縣醫院,她腦袋摔出問題了。”男人一臉焦急站起來。
“棉棉,快告訴媽你哪裏不舒服。”叫大翠的女人趕緊坐到床邊,拉著她的手緊張詢問。
而此時的阮棉棉還處在震驚之中,她能感覺到麵前的兩人對自己都沒有惡意,可為什麼他們自稱自己爸媽?她暈倒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正疑惑著就看到了自己被拉著的手,又白又胖,起碼比之前腫了一圈,她一把掙開,光腳跑下床衝到洗臉盆前,對著盆架後牆壁上貼著的鏡子看起來,越看心裏越絕望,鏡子裏腫成豬頭的臉無時無刻不提醒著她一個恐怖的事實,這具身體不是她原來的了。
大翠夫妻兩被她的反應嚇著了,兩人小心翼翼跟在後頭,對視了一眼,大翠才道:“棉棉,你說說話,別嚇媽。”
“對,有啥不舒服都和爸媽說。”男人緊張附和。
沉默了會,阮棉棉幽幽歎氣。“我,是怎麼摔著的?”
夫妻兩爭先恐後解釋起來……
隨著兩人的解釋,這具身體本來的記憶也開始漸漸複蘇。
她附身的胖妞也叫阮棉棉,還是阮家幾代唯一的女孩子,說是千嬌萬寵長大也不為過,知道了這些她心裏稍微輕鬆了些,她在現代雖說衣食無憂,可父母雙亡是個孤女,還好家中有房產數套,僅靠著收租都能過上混吃等死的生活。
她生性懶散,人生沒有太大追求,最大的愛好就是去全國各地尋覓美食,可以說是名副其實大吃貨一枚,要說來到這還有啥遺憾,那就是吃不上她最喜愛的那些小吃美食了,誰讓這是物資匱乏的八十年代呢,是以也對屋子的情況不再驚訝了,一想到這她就分外心痛。
哎等等,複蘇的記憶裏蹦出了有用的信息,什麼,她爹是國營飯店大廚?(怪不得能吃出後世啤酒肚)她大伯是供銷社幹事!她叔還是肉聯廠廠長!好吧好吧,怪不得這具身體也能吃成大胖子,這下一切都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