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要是想要按摩椅,我可以給你買。你想要任何東西,都可以跟我說,我能滿足的,我一定盡量滿足。至於我的感情問題,請你們不要插手。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冷楓被當麵駁了麵子,臉上很不好看:“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他對薑濤諂媚地笑笑,又將女兒拉到角落裏,小聲斥責:“薑濤這樣的男人上哪兒找,你知足吧你。”
兩口子似乎是默契一般,冷楓給冷青上課時,薛慶芳也過去給薑濤賠笑。
“薑濤,你別在意,她從小到大就這麼個脾氣,習慣就好了。你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我看得出來,她是很喜歡你的。”
薑濤勉力笑笑:“阿姨,我也很喜歡冷青。你放心,我不會跟她分手的。”
聽見這個回答,薛慶芳方才欣慰地點點頭:“冷昊出了這種事,我跟你叔叔昨晚一夜沒睡,我胸口疼了一夜,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跟冷青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
說著,哭了起來。
薛慶芳的哭聲,冷楓的歎氣聲充斥著整個病房,冷青隻覺得難以呼吸。
她深吸一口氣:“媽,你跟他說這些幹什麼?你們為什麼寧願信任一個外人,都不肯相信我。冷昊的腿沒了,我可以照顧你們,也可以照顧他。為什麼你們從來不肯相信我,就一定要把我塞給薑濤,我說了我們已經分手了!分手,你們聽不清嗎?以後薑濤跟我們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薛慶芳哭道:“你是想要我跟你爸爸的命嗎?”
事情超出了薑濤的預想,他忽然也有些後悔今日的不請自來。
一直沉默的冷昊忽然開口:“薑濤搞大了他秘書的肚子。”
冷昊語氣很平靜,說出口的話卻跟往平靜的湖水中扔下一顆深水炸彈無異。
冷青詫異地看了一眼冷昊,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又知道多久了?
薛慶芳停止了哭泣,愣住,她沒想到過錯方是薑濤,更沒想到薑濤會犯這種錯誤。
冷楓倒是很平靜:“這種事,不是很常見嗎?男人做生意,難免的呀。再說薑濤這種條件,那肯定是那個女秘書勾引他的。我相信薑濤,他是個好孩子。”
說到底,冷楓和薛慶芳倒也未見得多喜歡薑濤,無非是喜歡他這棵參天大樹。
畢竟,背靠大樹好乘涼。
仔細想想,若不是薑濤,悅己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父親的立場。
冷青有些無語地笑了笑,索性躺平,連辯解一句都懶得開口。
薑濤自覺沒有立場再待下去,看了一眼冷青:“我下午要出差,不過去悅己了。昨天你說的事情,等我出差回來,改天再談。”
說罷,很有禮貌地對冷楓和薛慶芳點了點頭,出去了。
冷青追出去,一直追到電梯口:“薑濤你什麼意思?逃避不能解決問題。”
“我沒有逃避,我正在用我自己的方式解決。是你不給我機會。”
“那你到底什麼意思?”
“分手,我不答應。”
“我已經決定了!”
“冷青,我們在一起八年,什麼都是你說了算,憑什麼?!今天我告訴你,這件事,你說了就不算!”
電梯來了,薑濤邁步進去,整理整理領帶,又恢複往日的冷峻精英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