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這時手機響了,是林薔打來的,她走到窗邊打電話。
沒多久,薛慶芳和冷楓來了,看見文檀也在,薛慶芳很是熱情,一個勁的問她最近的狀態。
文檀家原本和冷家是鄰居,都住江岸區,兩家孩子也是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一直到後來初中時,文檀父親因為工作調動去了青山區,兩家這才疏遠,但多年來大人們一直都有聯係,可謂知根知底。
文檀比龍鳳胎大兩歲,小時候冷青和冷昊就是她的兩條小尾巴,總跟她在屁股後叫她“檀姐姐”。後來冷青考入大學,成了文檀的師妹,兩人聯係才又頻繁起來。文檀在學校很吃得開,追她的人可以從珞珈山排到南湖,冷青背靠大樹好乘涼,大學時代沒少跟著沾光。
冷昊和文檀是什麼時候談戀愛的,冷青毫無察覺,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要分手了,他們特意請她去作見證。
文檀:“小青,你給我做個見證,我要是吃回頭草,我就是小狗。”
文檀從小最怕狗!這是個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實則很毒很毒的詛咒!
冷青絲毫不關心詛咒,隻好奇:“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在一起多久了?”
冷昊:“冷青,你也給我做個見證,我冷昊就是這輩子打光棍,也不會再跟這個瘋女人在一起。否則我出門被車撞死。”
話音未落,冷青反手一巴掌甩過去:“呸呸呸,烏鴉嘴,哪有人這麼咒自己的。說,呸呸呸。”
冷昊不說。
冷青舉起手威脅,冷昊翻了個白眼:“呸呸呸!”
……
當時玩笑,不想如今竟然一語成讖。
冷青和林薔打著電話,想起往事,恍了恍神,窗台太陽直射過來,她看了一眼,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天旋地轉,不知是累的,還是困的,總之是重心一下不穩,手中的手機滑落在地上。
啪嗒一聲。
文檀和冷昊聞聲回過頭去時,隻看見冷青暈倒了在窗邊。
……
冷青再次醒來時,第一個看到的人是文檀,低頭一看,手腕上打著點滴。
文檀正在手機上玩遊戲,看見她醒了,扶她坐起來:“你怎麼搞的,這麼不注意?”
冷青聽她這副不肯苛責的語氣,心一沉,完蛋了,莫非是……懷孕了?
她才跟薑濤分手,若是現在懷上他的孩子,那就太狗血了。
文檀看她表情怪怪的:“你什麼表情,放心,死不了,醫生說你最近太累了,身體吃不消。讓你平時注意休息,多補充營養。”
冷青終於鬆了一口氣。
文檀看她幾秒,聯想自己剛才的語氣:“你不會……以為你懷孕了吧?”
冷青心虛,沒說話。
“薑濤也配!”
……
輸完液,文檀陪著冷青回到冷昊的病房,薛慶芳和冷楓兩口子也在,薛慶芳是來給冷昊送中飯的,剛才聽冷昊說起冷青暈倒了,兩人便商量著,等冷昊吃完了,便要下去看看冷青。
薛慶芳看見麵色蒼白,唇色淡淡的女兒,一陣心焦:“冷青,你是不是最近跟薑濤分手鬧的?你看你把自己身體都搞壞了。”
文檀馬上幫腔:“阿姨,跟渣男沒關係,我們小青是女強人,工作太忙了,才會一時沒顧過來。”
薛慶芳聽文檀內涵薑濤渣男,不好再說什麼。
冷楓:“你看你,最近瘦得隻剩一把骨頭了。孩子媽,你愣著幹嘛,給她也倒一碗湯,讓她也補補。”
明明是關心人的話,講出來卻是硬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