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今天開始，我正式告訴你，以後不用給我發工資了。你那邊的工作，我不幹了。我之前在你們公司做了三年，也隻是個小財務專員，我去冷總身邊做了兩年，就成了財務總監。真要說起來，冷總對我的恩情比你大。”
“我這個人很實際的，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咱們對事不對人。”
說完，明媚一笑。
薑濤用異樣眼光看林薔幾眼：“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種人？”
“哪種人？”
薑濤：“你不怕我把這事告訴冷青？”
林薔愣了愣，忽然笑起來：“你以為她不知道嗎？”
薑濤呆住：“她知道？什麼時候知道的？”
林薔：“她升我做財務總監的當天，我就跟她坦白了。”
也就是說，冷青已經知道自己在她身邊安插臥底一年多了。
那這一年多來，她連問他一句都沒有。
是懶得跟他計較，還是壓根就不在意。
想到這裏，薑濤後背直冒冷汗。
這時，林薔手機響了，是冷青打來的，薑濤看見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冷總，心髒突突的跳。
林薔當著薑濤的麵接起，態度很恭敬：“冷總。”
冷青：“文檀跟我說了，你在跟薑濤見麵聊還錢的事情吧？”
“嗯。”
“你不需要在他麵前放低姿態，我已經把我的房子鑰匙交給中介了，等房子賣了，我再找朋友借一點錢，應該很快就能全額還給他了。最多一個月吧，我盡快。不過你別告訴薑濤我要賣房子。”
阿信聽說冷青要賣房子還薑濤的錢，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又想起早上去她家時，看見很多雜物都被收起來了，想必她早就做好了賣房的準備。
電話那頭，林薔聽說冷青賣房也要還債，心中既佩服又震驚，可當著薑濤的麵，麵上依舊是雲淡風輕。
薑濤坐得遠，聽不見二人說了什麼，隻能盯著林薔的表情，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林薔：“好，我知道了。”
見林薔就要掛電話，薑濤突然起身，奪走她手裏的電話，走到窗邊：“你在哪裏？”
許是動作太急，問完忽然咳嗽了幾聲。
聽見電話那頭突然出現的薑濤咳嗽的聲音，已經走到車門口的冷青忽然愣住，有一瞬間的失神，下一秒，立刻掛了電話。
阿信已經上了車，探頭出來，問她：“沒事吧？”
冷青搖搖頭：“沒事，回酒店吧。”
咖啡廳裏，林薔拿回自己的手機：“薑總，下不為例。”
薑濤叉腰，不耐煩道：“開個價吧，你要多少錢，才能告訴我，她在哪裏？”
林薔頓住腳步，眨了眨眼，好奇道：“薑總願意出多少錢？”
薑濤：“多少錢都行，你開。”
林薔：“那我要一千萬。”
薑濤：“……”
林薔：“看吧，你也沒自己想象中那麼大方吧，既然如此，你學什麼霸總講話。”
說罷，轉身要走，忽然想起什麼：“對了，冷總說了，你的錢，最多一個月，一定全額還給你。”
薑濤一驚：“一個月？一個月她上哪兒湊這麼多錢？”
林薔笑了：“你太低估一個女人想跟自己討厭的男人劃清界限的決心了。不過你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搞不好她回來之後，就已經徹底把你忘了。又說不好，她在外麵玩兒的時候，有什麼豔遇……總之，怎樣都好。”
“人生嘛，最重要是享受當下。”
說罷，含笑而去。
薑濤氣得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