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個月後,宋風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火急火燎的便開車將我載到一個大廈,電梯直達大廈的最高層,在電梯門一開,立馬就有兩個西裝墨鏡男將我我們帶到了一個空無一人的辦公室中,這是鬧哪樣?我疑惑的看向宋風。
“等等”。
“哢嚓”,房門從外被打開,兩個西裝男推著輪椅走來,我看了眼坐在輪椅上的老頭,瘦的就剩一副皮包骨了,眼角的褶子鬆弛下垂,滿目滄桑,不過令我最在意的是那滿是燒疤的半邊臉,疤痕都老舊沒有新肉的顏色,看來應該是有些年頭了,我努力搜刮了下我之前的記憶,半邊臉的隻有一人!“你是孫武”,不是疑問,是肯定。
孫武就是33年到範蠡墓時吳家人中的學徒,此人沉默寡言,所以並沒有太多的交集,不過他那時就應該有二十幾歲了,現在又過了將近九十年,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一百一十多歲了,可真能活。
他被黑衣手下抬到老板椅上坐好後,劇烈的咳嗽了兩聲,才沙啞道:“沒想到你還記得我,胡陰,過了八十多年,你還是老樣子”。
“大費周章的將我找來難道就是為了敘舊?”。
“嗬嗬,你性格倒是變了不少”。“這次找你來,的確不是為了敘舊這一件事,而是我有事求你”。
“求我?你將我綁架過來,這算是求?我拒絕”。
“你不妨聽聽在決定,這件事關乎我們吳家,也關乎與你”
“關我?我和吳家僅此一次交集,我能和你們一起牽扯到什麼事”。
“你先看看這樣東西”。說著,孫武從唐裝袖中掏出一樣老式信封遞給西裝男,我從西裝男手中接過一看,信封上並沒有寫任何字,拆開裏麵一看,隻潦草的亂畫了一筆,我皺著眉,將這封奇怪的信湊到鼻前聞了聞,那股氣息,頓時將我震驚,“這是秦少陽的!”,我又急忙重新看了一下那潦草的一筆,更加確定了這是秦少陽的信,他這個人平時就話少,寫信對他來說更得是件難事,所以我反而相信這封沒有任何內容的信。
“不錯,正是他的”。
我按耐住心中的雀躍,捏緊信封的手卻泄露了我的不淡定,“你怎麼會有他的信!”。
“果然,他和你有關係”。
“快說!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裏!”。
孫武麵色平靜的說道,“他失蹤了,和三兒一起”。
“失蹤!?還是和三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武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緩緩的說起了八十多年前的往事。
“那是34年的四月,我和吳家人剛從山東回來的第二天,突然得到他的上門拜訪,當時我們都感到很驚訝,因為我們雖然在陶山一起下過鬥,但是也沒有什麼交集,但是吳老爺子卻一眼看出了秦少陽有事,便請他去了密室詳談,兩人出來之後,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但到底是什麼事情,吳老爺子也並沒有和我們多說,秦少陽走後的那天晚上,三兒卻失蹤了,吳老爺子非但沒讓我們去找,反而讓我們不要將此事外揚。當時我們都隱約覺得和秦少陽此次前來有關,但我們也摸不清吳老爺子到底在想什麼,直到一個月後,我們收到了三兒的來信,寄出的地址竟是江南,而收件人寫的是吳老爺子,我們猜這件事肯定與秦少陽那件事有關,於是趁著吳老爺子不再,我們將它打開了,信中的內容我已經記不清了,大概的意思就是他和秦少陽去尋找了輪回之境,對於我們這些小盜墓賊來說,輪回之鏡這種傳說中的東西,根本不會去刻意尋找,畢竟我們盜墓隻是為了錢而已,所以我們認為,輪回之鏡肯定是秦少陽要找的,如果是這樣,那秦少陽來赫赫有名的盜墓賊吳家的目的也就很明顯了,讀完信時,我們怕被吳老爺子發現,所以又急忙將信塞回了信封中,沒想到在信封底,發現了這一封沒有署名的信,我剛要拆開,吳叔卻阻止了我,他說,三兒的信已經在這,那這一封肯定是秦少陽的,而秦少陽的信肯定不是寫給吳家的,所以就不要拆了,等吳老爺子回來,再讓他打算。就這樣,每隔一段時間,就能收到三兒來自不同地方的信,每封信中都會交代他們所去的地方,並且信封中總是會帶著一個無名信,這種情況持續了兩年,三兒突然失去了消息,吳家再也沒有收到三兒的信,那之後又過了半年,我們才漸漸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開始派人去四處尋找,但直到吳老爺子死去都沒有找到,吳老爺子臨終前還惦念著這件事,他很後悔當初讓三兒跟著秦少陽去,他交代吳叔,無論是三兒是生是死都要讓三兒的屍首入吳家的祖墳,吳叔死時,他也是這麼交代我的,這件事一直是吳家和我的心病,我從未放棄過尋找三兒,但這一找就是八十幾年,我知道三兒可能早就死了,但就算是屍骨我也要將他找回來入吳家祖墳,可是我現在是真的老了,我能活到這麼大歲數已經是個奇跡,我沒有精力再去尋找,吳家無後,尋找這件事也無法再傳下去,我不想揣著這塊心病遺憾的死去,可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