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裏僅有一扇小窗,窗下便為掛著小碎花床簾的木床,樣式,看上去與新人大喜之時用的呈祥龍鳳圍床頗為相似。
“睡了。”自打若微冒出那四字後,蕭玹不辯喜怒的神情惹得她不敢跟他‘搭訕’,用了晚膳回屋,她簡單收拾一下,趕緊抓了床被子鋪在地上,閉眼睡覺。心裏接著糾結,蕭玹不至於她說了那麼一句話,就生氣了吧,偷偷從被角瞄一眼,瞧那模樣,不似生氣,可說沒生氣,他也不跟她說兩句話,若微不禁鬱悶得慌。
“你在上麵。”
“啊?”冷不丁飄出一句話來,嚇得若微直搖頭,她哪兒敢讓王爺睡地上?“不了不了,你早點休息吧。”
“若微。”他坐在門邊木椅上,睜開眼,看著她。
“怎麼?”剛開口說著,下一瞬,她已知蕭玹是想提醒她有人來了,應他的話,敲門聲‘咚咚咚’響起,若微爬起來去開門。
“好妹子,是你好姐姐我呀!”婦人一手扶在門框上,一手摟著個竹框,裏麵裝著兩套當地的特色服侍。
“有事兒嗎?我們正打算……”門隻開了一半,瞧她盯著自己笑得臉都快爛掉,又往裏窺探,似在找尋誰,此時,若微恨不得從未路過這村莊,難不成這些婦人都豪無‘婦人之禮’,總不加掩飾地瞅著她家‘相公’,她心裏極度不爽,便語氣不算和善。
“喲?分開睡呐?”沒聽出她的不耐煩,婦人見地上有被子,猜想起來,早已嫁作人婦,她豈不知其中可能藏有的貓膩,要麼兩人真不是夫妻,要麼兩人鬧別扭分開睡呢,靠在門框上,笑著問道。
“掉地上了,正在撿。”
“要睡了吧?”
“正在睡。”
“這大熱的天,穿那麼多不怕捂出痱子?”
“怕蚊子咬。”
“嗬嗬,妹子,那你家男人呢?”
聽到關鍵詞,若微冷笑,狼尾巴終於露了出來,她忍不住懷疑這村莊是否專門從事人販子生意,於是她決定明兒個一大早以光速離開,絕不回頭!
“哎喲,妹子……怎麼就你一人在。”見她不語,婦人仔細看看,忽覺眼前的小姑娘笑得有些慎人,壯起膽子再問一句,意有所指。“是不是你家男人對你不好呀?”
“好,好得不得了。”牙縫裏蹦出幾個字,若微一指地上的被子,快言快語道。“好得迫不及待……大姐改天再來坐坐?”
隔著門,她比劃一連串動作,意思為,門後就是她家相公,此時正衣衫不整,對她怒目而視,因‘迫不及待’對她好好疼愛一番。見此,婦人臉色一變,家裏也有男人,若微表達出的含義,她怎不知她壞了他倆的好事?當地民風尚且開放,女子間說些閨房之事,仍不覺羞澀,可多個聽璧角的男子,多多少少讓婦人紅了臉,點點頭,拔腿就走。
可剛一關門,婦人又倒回來敲了下門,塞進一個竹框。
“妹……妹子,明晚有篝火晚會,你……你們換了衣裳來吧。”語閉,婦人一去不複返。
‘嘭’一聲,若微大力合****,順道發泄心中的悶氣。
“你……在生氣?”突然,門後的蕭玹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