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吼!薑暮雨你看,這誰堆的雪人…怎麼那麼奇形怪狀的呢?還堆咱們家後院…薑朝雲,該不會是你閑得沒事做堆的吧?”
“去去去,我的審美就算落後一百年也不可能達到這種水準的好不好!”薑朝雲推了推眼鏡斷然道:“一定是薑暮雨堆的。”
“怎麼可能是我!薑暮風,一定是你賊喊捉賊!”
正月初一的一大清早,薑家的後院便很快發生了一陣爭執,眼看三個小家夥吵得越來越凶,就快要大打出手地步的時候,寧大師忍不住站出來說了兩句公道話:
“純路人,有一說一,這個雪人不是還挺好看的麼?很有後現代主義的風格啊?”
“你可拉倒吧小寧哥,這玩意兒也配叫後現代主義?醜就不說了還不完整…你看看,連個身子都沒堆完。”
“說不定是因為大晚上堆這個雪人的家夥沒戴手套導致手指太冷,所以才沒完成這個作品呢?”寧大師不死心地辯解道:“這樣的理由應該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那也隻能怪他自己了,反正就是醜…不能擺在咱們家後院,回頭顧家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們薑家的審美已經落後到這種地步了…”
寧大師:“……”
小夥子,哥我這是盡力在救你了…回頭我家滿月醒來要是沒看見院子裏的雪人,那我可就得如實上報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大過年的,還是個孩子…嗯,就留個活口好了。
惱羞成怒的寧大師扶著自己還略帶酸澀的腰慢騰騰地離開了後院,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幾個圍在後院的小夥子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
“嗯?表姐夫怎麼大清早出現在咱們家了?”
不止是幾個小輩,寧大師厚著臉皮出現在薑家人的早餐餐桌前的時候,幾個薑家的長輩同樣也一頭霧水,不過他們倒也沒多想,隻是覺得可能這小夥子起得早過來串門玩。薑父吃著早點看著報紙,好半天才發現餐桌上貌似沒有自己女兒的身影,疑惑問道:
“怎麼滿月還沒起床?”
薑母也同樣有些疑惑,滿月小姐姐平時的作息向來都很規律,今天這大年初一的睡懶覺,這可不是她的作風。不過偶爾假期偷個懶倒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行為,兩人說話間很快將這個小波瀾略去,全然沒有察覺到一旁的寧大師額頭的冷汗。
吃飯…專心吃飯…吃完我也得回去躺一會才行了…
農曆新年的第一天,胡同街道上隻有掃雪的刷刷聲響,一年來之不易的悠閑假期讓幾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很快街道上便會出現來往拜年的人們,這份熱熱鬧鬧的景象或許要等到正月初七開工的時候才會漸漸減少起來。
薑家和顧家無疑都是要去各自的親朋好友家拜年的,但是這樣三世同堂的家族裏省去了走周圍親戚的功夫,隻需要各自去嶽父嶽母家或是其它朋友家裏即可。滿月和雪寶自然也要跟著去外公外婆家,寧大師作為一個還沒完全以女婿身份融入進來的人,此刻正是告別的好時機。
畢竟行李什麼的還在顧家,所以還得先在薑家道別之後,再去往顧家和顧老爺子以及雪寶一家告別。薑家這邊都還好說,薑老爺子和嶽父嶽母都很理解,在給熟睡中的滿月小姐姐額頭輕輕一吻過後,寧大師轉身就要離去。
可是等到他轉身的時候手腕卻被某個女孩給拉住了,醒來的薑天帝眉眼間還帶著淡淡的困倦,即便是這樣毫無修飾的睡顏依舊漂亮得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