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一下是不是?”

daung!

“那你好好考慮一下,你爺爺我要不要抽你!”

duang!

老閻手裏拿著一個大號小黃鴨養生槌,朝著曹文宇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通猛搓!

平日裏曹文宇“斯文”慣了,哪裏見過這般陣仗?

他抱頭閃躲,卻被老閻一把揪著衣領又提溜了回來。

“說話啊!”

“你剛才小嘴兒巴巴的,不是挺能說的嗎?”

“你給爺爺我說一個聽聽!”

老閻想起剛剛曹文宇欺負閻采薇的嘚瑟樣就來氣,下手的力道就不帶含糊的。

問一句話,就是當頭一棒槌。

這會兒曹文宇生生變成了活人版的打地鼠。

不出一會兒的功夫,一腦袋包!

“光天化日,郎朗乾坤的,你還欺負上小姑娘了?”

“你瞅瞅你那娘們唧唧的樣兒,也不怕惡心著自己!”

“你瞅啥?不服氣是不是?”

“來,你再瞅我一個試試!眼泡兒給你摳出來喂狗,你信不信?”

老閻就是一短平快的性子,能用拳頭解決的問題,絕對不會用腦子。

而曹文宇恰恰相反,遇到老閻算是耗子遇上貓,真真算是遇著天敵了。

老閻一米八幾的大個兒,又是練家子,渾身腱子肉。

曹文宇個頭充其量頂多能到他的肩膀,這一個健壯如山,一個羸弱如蠅,對比不要太明顯。

老閻盤他,就跟盤一球似的。

曹文宇被打怕了,抱著頭連滾帶怕恨不能直往車軲轆底下鑽去,這輩子打娘胎出來,都沒這麼狼狽過。

閻采薇在一旁瞧著著曹文宇屁滾尿流,哭爹喊娘的樣兒,小臉都快要皺成抹布了。

辣眼睛啊!

真真是辣眼睛。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這斯文敗類也是高危人設,一旦塌房,丟起人來怕是連祖宗的棺材板都按不住!

“二叔,二叔!差不多了……”

閻采薇都瞧不下去了,上前拉了老閻一把,再打該鬧出新聞了。

“我這是給我大侄女麵子,要不然,我今天非把你那這口黃牙一顆顆給敲下來不成!”

老閻收了養生槌,橫在後肩:“滾!”

聽到老嚴一聲力嗬,曹文宇如蒙大赦,跪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找到眼鏡匆忙往臉上一懟,頭都不敢抬,連滾帶爬得狼躥而逃。

“瞧瞧,瞧瞧孫子那的德行……”

老閻瞅著曹文宇的消失的方向,惡心到嘴巴都歪了:“就這樣式兒的,還敢出來欺負人。幾個菜能把他喝成這樣?”

“對了,他誰啊?”老閻扭頭瞅著閻采薇:“長得跟隻風幹雞似的,什麼來頭?你就算是招惹也招惹個稍微有點人模樣的,這什麼玩意,髒了我新買的癢癢勺兒……”

說著,老閻想心疼的摸了摸“小黃鴨”的腦殼殼。

閻采薇據實相告,簡單把曹文宇的來龍去脈跟老閻交代了一下。

“你咋不早說?”

老閻一聽不幹了,養生槌一拍:“我要早知道是這孫子,還能讓放他走?看我不把他腿打折了!”

“使壞使到咱老閻家頭上了,我看他是癩蛤蟆奔棺材鋪,想死呢!”

老閻挽起衣袖,越說越來氣,聲音也拔高了許多。

閻采薇見周遭的路人被老閻的吆喝聲吸引,紛紛朝這邊看了過來,她臊得慌,趕忙拉了拉他的衣袖:“二叔,差不多就行了,這麼多人看著……”

“看就看唄!”

老閻雙手往胸前一抱,一副毫不在意的架勢:“我長這麼好看,不就是為了給他們看的嗎?再說了,缺德的不是我,我有啥可害臊的?”

“行行行,我害臊行了吧?”

閻采薇挽上了二叔的手臂:“咱趕緊走吧,一會兒奶奶在家等不及了。”

聞言,老閻這才收了二五八萬的架勢。

他一邊被閻采薇推著走,一邊不忘回頭質問:“對了,你剛剛說了一大堆,都是那孫子跟虎妞之間的恩恩怨怨。但你還沒告訴我你跟那姓曹的孫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我剛剛雖然就聽到了那麼一星半點兒,但是聽那孫子的意思,你還好像是被人家拿住了?說,你是不是有又作孽了?”

這話問的……

真是哪壺不開偏要提哪壺,閻采薇不想說。

一個字都不想提,丟人。

她越是這樣,老閻就更加好奇了:“咋的?咱爺倆兒之間你還藏著掖著?你這也太見外了吧?”

閻采薇小腦袋一扭,幹脆來了個選擇性失聰。

老閻:“小妮兒,叔告訴你,作業不可怕,可怕的是作了不敢認!你看看你二叔我,從小到大,就差沒學孫猴子上天去拔一拔玉皇大帝的胡子了。我慫過嗎?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