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傲天心疼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我。
耳邊響起嗡嗡嗡的聲音，我的腦袋也慢慢恢複清醒，看見滿地的殘骸，我的嘴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愣愣的問邪傲天，“這是我做的嗎？”邪傲天重重的點了頭，又看見被打成包子臉的柳無邪，“這也是我做的？”這次換柳無邪重重的點頭了。
哎呀，我的臉好痛，輕摸一下，扯得生痛。“這也是我自己做的嗎？”我指了一下我腫起的臉。邪傲天心虛的看了我一眼，還是點了點頭。我是吃多了，沒事自己毆打自己？
但是我沒有多想，“小二！”我奔向遠處的小二，他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安詳的睡著了。“小離兒，他已經去了。”邪傲天神色複雜的看著莫二，又是一個喜歡小離兒的男人，他的小離兒真是優秀，能讓這麼多人生死相隨。“胡說，他隻是睡著了。傲天，幫我把他帶回風波莊。”
高興的來，悲傷的回去。
我一路無話。邪傲天奮力的逗我開心，但我還是像提線木偶一般，毫無生氣。
“小離兒，這不是你。”
“小離兒，你說一句話吧。”
“小離兒，你再不說話，我去找小三了。”
“啊。”回答他的是我的拳頭。
小二的死對我的傷害是巨大的，但帶給我的收益同樣也是巨大的。至少我知道了我不該自負，不該那麼囂張。
看著睡在花叢中的小二，我一臉平靜。雖然風月王朝都是土葬，但我依舊選擇了火葬。因為我可以帶著他的骨灰走遍每一個角落。
邪傲天雖然心裏十分不樂意，可是小二是為我而死的，所以他也沒有反對。
“我聽說你許了莫二一世姻緣。”邪傲天語氣酸酸的對我說。“嗬嗬，傲天，我的無數世都給了你，下世你就把我讓給小二吧。”“不要，我要你的永生永世。”霸道的男人，我抱著他，輕聲說道，“傲天，沒有一種生命的輪回是命中注定的。這輩子小二注定與我無緣，下輩子我想把這輩子欠他的全部還清，如果帶著對他的歉意和你生活永生永世，我不會快樂，你亦不會快樂。”
邪傲天沉思許久，“那好吧，就答應了。但是隻許有一世的姻緣。”看著他孩子氣的表情我笑了，還好有他。“小離兒，如果這次死的是我，你會怎樣做？”邪傲天突然嚴肅的問我。
我錯愕，我記得不久前邪玉柔也問了我同樣的問題。當時我的回答是我不會為他死，因為我還有家人。而如今我能這麼快的回答嗎，我與他已經結婚，他是我的老公，也是我的親人。或則換成以前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說你死了我會傷心。但是也隻是傷心罷了，時間會把這種傷感衝淡然後完全磨滅。
沒錯，以前的我沒心沒肺，綾子也說過我自愛自己。可是在風月王朝經過這麼多在現代經曆不了的磨礪，我的心已經變了，變得不再堅硬，它也有柔軟的一麵。
“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隨你去。”這是我對他的回答，也是我內心最想對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