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今晚要是實在太冷，熬不過，就來二奶家，二奶給你留門。”二奶小聲衝著已經跑出去的燕子喊道。
燕子沒回二奶，但是二奶知道她聽見了，隻是不敢應聲。
燕子回到前院，看著這處四下漏風的房子。是真不知道這冬天該怎麼過。也不知道她，那不著調得爹啥時候回來。她都不咋記得爹是啥樣子了。
她看到街上有孩子玩，燕子也想去，這麼想的，也就去了，她知道沒人和她玩，可是她還是想去，畢竟她也是小孩子。
不出所料，她剛一走去，孩子呼啦一下子就跑沒了。
孩子們還時不時的回頭看看：“不能和她玩，和她會被罵的，我媽說了，離她遠點，她奶奶太厲害了。
另一個說：“她奶奶說了，她是個賠錢貨，啥是賠錢貨呀！”
燕子再也承受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這裏離家遠一點，奶奶聽不到，她可以哭。哭的傷心欲絕。
這時走過來一個男孩，比燕子大三歲。
摸摸她的頭：“小妹妹，你怎麼哭了，這裏冷，我送你回家吧！”
燕子把頭埋進膝蓋裏，雙手抱膝哭著到：“回家，我的家在哪裏，我還有家嗎？我一個沒見過媽，爸也快不記得的人，哪裏還有家呀！”
燕子說完哭的更傷心了。可是男孩也是個孩子，哪裏見過這陣仗。就拍拍燕子後背。
燕子頓時哭的更大聲了，男孩子更不知道咋辦了。
沒辦法扶起燕子：“小妹妹，外麵冷，還是回家吧！”
燕子這才抬起頭，看看眼前這個小哥哥。燕子看了又看，確定不認識。
“小哥哥，你是我們屯子的嗎？我以前沒見過你？”
“我是鎮子上的，我不在向陽屯住。我是和媽媽來看姥姥的。我叫林浩。”
此時雲燕好在抽泣：“我叫雲燕。”
林浩看雲燕還在抽泣：“要不，你去我姥姥家待會吧！外邊待時間長了，冷。”
“小哥哥，你回去吧！，我一會，回家，我沒事了。”雲燕不敢去，怕給林浩帶去麻煩，她奶奶是會罵人的。
林浩一步三回頭的走了，雲燕也哭過了，抬頭看看天，也該回去給做中午飯了，慢了又得一頓打。
抹抹淚，大步往回走。
進屋：“奶奶，我來做飯了。”
“死丫頭，你還知道回來呀！咋不死外頭，我一個老婆子，還得養著你個賠錢貨。多下一把米，給你帶點飯。”奶奶罵罵咧咧。
雲燕對此已是見怪不怪了，罵就罵吧！隻要別用她手裏得棍子打她就行。
雲燕利落的把菜飯做好。奶奶是不允許她上桌的，她就把菜飯放在一個碗裏，蹲在灶坑邊上吃。她願意蹲在，灶坑邊上，那裏剛剛燒過火，暖和。
燕子利索的收拾完，往前院走，她是要去二奶家，幫二奶去幹活，二奶在給她改棉襖。她不會做，可以幫著幹些別的活，但是不能讓奶奶發現。
燕子進去。二奶招招手。示意燕子過去。
“燕子，那死老太婆沒發現吧！”二奶不擔心別的，擔心她發現後，拿燕子出氣。
“沒有，二奶，我幫你幹活吧！”燕子說著就要幹活。
“不用，你來了，二奶教你做棉襖，這樣以後你就不會挨凍。”二奶是把燕子當親孫女看的。
二奶教的好，燕子學的也快，一下午時間，就過去了。
燕子要走，去給奶奶做飯。
二奶說：“燕子，伺候完死老太婆，來二奶這吃飯，她晚上是不會給你吃飯的。今晚睡二奶這，今夜裏，肯定冷，你看這天，我怕今夜裏下大雪，你那破屋子，不能睡。”
“嗯，我知道了，二奶。”燕子樂嗬嗬的跑出去了。
燕子一進門，就看見奶奶陰沉著臉：“死丫頭，你跑哪去了，咋沒在前院？”
燕子看著奶奶手裏的棍子，隨時都能落到她身上。
“奶奶，我去玩了，在前院裏總待著，冷，太冷了。”
“就知道玩，你除了玩還知道幹什麼？說你是個賠錢貨，一點不假。不教訓你一頓，就不知道長記性。賠錢的玩意。”奶奶的棍子如雨點般落在燕子身上。
昨天的傷還沒好，今天的又加上，傷上加傷。今天奶奶還不留手的打，她是痛快了，可是燕子畢竟是小孩子。承受不住，倒下了。
奶奶打完看著倒在地上的雲燕。
拿棍子在身上懟，起來，還敢偷懶，你個小不要臉的，是想把我餓死，你好省心，不用伺候我了是吧。
說完拿棍子繼續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