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書看看這幾人，又看看還在昏迷的燕子。
問李大夫：“燕子啥時候能醒。”
李大夫搖搖頭：“不好說，燕子體質弱，營養不良，這有一身的傷，依我看，最快也得明天。”
支書吸一口氣：“唉，這老太太，咋就這麼狠呢。大家都別急。我去找老太太談談吧！二嬸，燕子麻煩你多照顧著。”
說完支書和李大夫往外走。
二叔看著二嬸：“別哭了，我知道你心疼，可哭不解決問題，今晚上咱倆別睡了，看著燕子，別讓她翻身壓著傷口。”
支書一身怒氣去了燕子家。
到院子門口：“老太太，在屋子裏嗎？”
李大夫也喊道：“老太太，我知道你在屋子裏，開開門。”
燕子奶奶就是再刁蠻，也知道今這門必須開。
開開門也沒裏支書和李大夫。自己往屋裏走去。不過因為是小腳走的慢。支書和李大夫還是比她先進屋子。
支書等燕子奶奶進屋後：“老太太，我是為了燕子的事來的。”
“怎麼了，那死丫頭，真死了，你是讓我來償命的。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支書，就能把我怎麼樣。我打死得是我家的孫女，你沒權利過問。那個死丫頭貪玩，耽誤給我做飯，我就是真打死她，你也管不著。一個賠錢貨死就死了。”燕子奶奶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這話可把支書氣夠嗆。可還沒等支書說話。
“是嗎？賠錢貨，那麼你是什麼？你咋沒被打死呢？燕子和你一樣不是女的嗎？燕子是賠錢貨，你也是，你咋這麼大歲數，還在這作孽呢？你咋沒死呢？”
李大夫是真生氣了，看著這囂張的老太太，真覺得的二嬸子，那句死老太婆是叫對了。
老太太一聽就不願意了，抬手掄起棍子朝李大夫打。
“你說啥，拿我和，那下賤的死丫頭比。她算個什麼東西。沒人要的玩意，我給他一口飯吃就不錯了。還拿我和她比。”
支書一把抓住老太太得棍子。
“夠了，收起你那套大小姐脾氣。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別以為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己就高人一等。就憑你現在這麼孽待燕子，就該給你送公安機關去。”
老太太一聽支書這話，老實了。
支書看著這個老太太就腦袋疼。他是一點都不想搭理，這個刁蠻的老太太。可是不搭理不行，誰讓自己是支書呢？
“老太太，現在是新中國，你這樣對待燕子是不行的。再說了，你是燕子奶奶，燕子是你親孫女。你咋能下得去手呢？”
燕子奶奶不以為意道：“你也說了，燕子是我孫女，她做錯事，就應該得到教訓。”
李大夫一聽：“你那是教訓嗎？你那是要燕子的命。二叔要是再晚來一會，燕子就沒命了。”
老太太也知道時代變了，可是她總覺得，燕子就是個賠錢貨，還是自己家得，打死就打死了，他們多管什麼閑事？可是她現在可不敢說。
“老太太，燕子是你孫女，但是你不能要了她的命，也不能孽待她。你要是真要了燕子的命，那就得拿你的命去還，一命抵一命。你可願意。”
還不等支書說完。老太太就不幹了。
“憑什麼，她的命能和我比嗎？”
“怎麼不能比，你覺得你高貴是嗎？也不看看，自己都是土埋道脖子的人了。還覺得自己不錯呢？燕子可才五歲，你個死老太太那什麼和燕子比。你就是死上兩次，都不能和燕子比。”
李大夫是真氣著了，要不作為一名醫生，是不能這麼說話的。
燕子奶奶打燕子打慣了，聽見李大夫這麼說她，就想打李大夫。剛抬起棍子看看支書，又放下了。氣的胸口起伏不定。
支書看看老太太這樣：“老太太，咱們能好好說話不，要是不能，我帶村委，明天再來，也別耽誤你休息。”
燕子奶奶道：“你說吧，最好讓這小子閉嘴。”
支書樂了：“老太太，你要是不願意養燕子，就把他爸找回來。”
“我一個老太太去哪找，我知道他去哪了。成天不著家，老的小的他都不管。”
“那你就把燕子給她媽送去。這樣你也不用養。”
“啥，那個賤女人，我都不知道她是哪的。不知羞恥的賤貨。白白的跟了我兒子，還生下這個死丫頭。要是生個小子，我能留著她。”
“老太太，這你也不行，那你也不行，那你就自己好好養。再不你把燕子送到她姑家也行。”
“不行，她姑家也不寬裕，哪有閑錢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