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奶奶聽到這句話。狠狠的看向燕子，如果眼神能殺人，此刻燕子已經死了一萬遍不止。
“雲燕，都是因為你這個死丫頭。要不是你，我怎會落到如此地步。你個下賤的貨，早晚跟你那下賤的娘一樣，落得被人拋棄的下場。我就恨啊，咋沒早點打死你。我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雲燕你別得意。讓我得到機會，我不會放過你。”
燕子奶奶罵的正起勁。鄉親們就聽到，啪啪，兩聲響。隨後看到大霞子，站到燕子奶奶麵前甩了燕子奶奶倆嘴巴子。
不知道人群中，誰喊了一聲：“打的好，這老太太嘴太臭。”
這時候，燕子奶奶才回過神，知道是大霞子打了她，他狠狠的，瞪著大霞子不敢吱聲。
鄉親們知道支書肯定也來了，人群中有人注意到，支書走在前麵，身後跟著的是，剛才走的那個年輕人。
大霞子氣的：“你忘了我之前說的話了嗎？這才幾天啊！你就忘了。真以為誰都拿你沒招呢？咋就不知道收斂呢？”
支書現在一點都不想看見她，看見她就腦袋疼。這就是滾刀肉。
千葉領著燕子走上前：“媽，我就不明白了，你咋就那麼看不上燕子，甚至你那是恨燕子呀！好像有仇似的。”
燕子也弱弱的開口：“奶奶，我想知道為什麼？”
燕子奶奶站起身，把棍子狠狠的往地上一懟，恨不得把地懟出個坑來。
“為什麼，誰讓你是女孩，你要是個男孩，我還高看你一眼。可惜了，你沒那個命，你是個女孩。哈哈哈。”
燕子更是迷茫了：“奶奶，可是支書家也有個大姐姐。也是女孩。咋沒見人這樣對待。咱們屯子，女孩也不少，可也沒見誰家這樣對待呀！為啥我是女孩，你就這麼容不下我。每每都想把我打死？”
“哼哼，你那是拜你媽所賜。你媽咋來到這的，她那是跟我兒子私奔來的。私奔還想讓我高看她，還跟我頂嘴，講什麼戀愛自由。做夢呢？我看她就是下賤坯子。一個下賤的媽，能生出什麼好東西？你是她生的，能是什麼好東西。就得從小教育。”燕子奶奶那是一套一套的歪理。
燕子也是不服：“可是我還沒長大呢？你咋就知道我啥樣？你那也不是教育呀！你那是要我命！”
千葉看著燕子去奶奶，那無理取鬧的樣子。
“我看你是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到燕子身上了吧？你恨燕子媽沒給你生孫子。你恨燕子媽不聽你的話，你恨燕子媽跟你頂嘴。你恨燕子媽不逆來順受。你恨燕子媽不把你當回事。你把你對燕子媽的恨，全部加到燕子身上，你覺得燕子應該替她媽，承受你得一切怒火對嗎？”
燕子奶奶無所謂的道：“難道不應該嗎？她媽那個下賤玩意走了，就應該由她來承擔。自古不是父債子償嗎？那她來承擔一切不正好嗎？”
雲北陽終於忍不住了：“媽，你，你怎麼能這樣。我真沒想到啊！你這些年是這麼對燕子的。我本來還覺得是燕子小，不懂事，惹你生氣了。原來是你沒事找事呀！”
燕子奶奶一轉身：“雲北陽，你怎麼跟我說話呢！我把這個孽種養大了，就不錯了。你不感激我就算了 還來質問我。誰都有資格，就你沒有。當初我就不同意，是你說 她懷孕了，是個男孩，我才同意的。結果呢！就生這麼個玩意。”
燕子開口道：“我不怪你，把對她的恨和不滿都加在我身上，可是你既然嫌棄我，大可以把我送人。為什麼要孽待我呢？”
支書道：“我和李大夫在去年，明確表示過，你可以把燕子送出去養。你為啥不同意，甚至在二叔二嬸把燕子，養好的情況下。強行搶回燕子。”
燕子奶奶也破罐子破摔道：“她送走了，誰來承擔我的怒火，誰來替她媽來承擔我的恨意，你嗎？以前不送，現在不送，以後也不送。她得一直承受到我死的那一天。”
燕子嚇得登登登後退三步。燕子此時看到奶奶，就好像看到一隻惡鬼。太可怕了。
千葉對雲北陽大喊：“雲北陽，你還在那幹什麼？你可聽到了？看到了？你是燕子她爸？”
雲北陽慢慢上前：“媽，這些年了。你到底哪來的那些恨呢？燕子媽走了這些年。你的恨就沒減少嗎？”
燕子奶奶道：“減少，不可能，隻會多 不會少。我就是要折磨她閨女。你能咋滴。”
雲北陽無力的看向千葉和燕子。
“燕子奶奶，燕子沒錯吧！你何必呢？放過燕子，也放過自己。”支書在那好言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