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之中,時長兩個星期的學術交流還有兩天就要結束了。暫時來說,棋霽的生活還算是平靜,作為本城蘭也很成功地掩人耳目,暫時沒有被學會的人發現。
今天,棋霽有一節音樂課,這是她們班最後一次由音樂學會的人來上的課。正因為學術交流快要結束了,所以那些音樂大師決定這節課的內容就是讓各個同學輪流上台演出。怎麼說呢,可以進冰帝的學生,一般都會起碼一樣樂器,就算不會,唱個歌也是可以的,所以不存在有人不參加。
棋霽她們班大多數的人都很激動,躍躍欲試,即使知道可能性的渺小,但是還是憧憬著那些大師能在自己的身上發掘到才能,然後自己終有一天能夠站在□□的舞台上,受世界的矚目。
而棋霽,為了不能顯得太過突出,所以也學著她的同學一樣露出一個期待的表情。當然,音樂課上的演奏,她是不可能用平常的水平演奏的,而且,風格也必須改掉。說實話,每個音樂家都有自己獨特的演奏風格,在一般人聽來,其實沒什麼區別,但是對於專業的人來說,一聽就能聽得出來,所以棋霽不但要降低自己演奏的水平,還要把演奏風格完全轉換掉。雖然一般來說,改變演奏的風格是不可能在短期內完成的,但是棋霽卻可以,因為棋霽本來就有兩種不同的演奏風格。一種是前世遺留下來的,另外一種是她在這個世界從小便開始練出來的,一般情況下,她都不會用前世的那一種風格。
很快就到了音樂課,棋霽班的人都陸續走到音樂教室。
音樂學會的人全部坐在了台上,等上課鈴響了之後,演奏就開始了。棋霽的同學都很積極,使出渾身解數想要發揮自己的全部水平。很快的,就輪到棋霽上場了。
棋霽拿起旁邊的小提琴,緩緩走向講台。一開始,當Martin他們看到棋霽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對這個女生的印象除了很安靜,有點內向就沒有其他了,並不是一個很出彩的女生。
棋霽架起小提琴,同時活動了手腕和手指。當看到這個動作的時候,音樂學會的人都怔了怔,然後露出一個奇怪的微笑。站在台上演奏的棋霽沒有留意到,但是跡部卻留意到了。他心裏暗想,那些人不會是發現那個不華麗的女人的身份吧。
當棋霽演奏完之後,她回到自己的作為,沒有看向音樂學會的那些人,她怎麼也沒想到是自己的習慣性動作“告密”。
當下課鈴響起時,最後一個同學的演奏也結束了,Martin站起來,對那些同學說:“好了,今天的課就到這裏,各位同學的演奏都很精彩,現在大家就回教室吧。”
Martin說完,各位同學便走出音樂教室。棋霽坐在最角落,所以自然是最後一個離開。當她抬起右腳準備走出門口的時候,Martin在背後叫住了她:“Miracle,你還打算逃嗎?”
這時候教室裏麵就隻剩下她和音樂學會的人了,所以那些人肯定是在跟她說話。棋霽轉過身,裝作無辜地說:“各位教授,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你就不要再裝了,你的習慣性動作已經出賣了你,你還真行啊,把我們騙得團團轉。”
棋霽知道已經穿了,再裝也是於事無補的了。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習慣的可怕性。
“好了啦,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如果不是你們想把人家捉回去維也納,人家用得著裝成這個樣子嗎?”棋霽用一副“都是你的錯”的表情看著那些人。使得那些人集體黑線。
“不管怎麼樣,你還是要跟我們一起回維也納,下個月的年度音樂會你必須得參加!”Ben加入勸說行列。
“我不管,總之我就是不去維也納!如果你們要逼人家,人家可是會讓你們體驗一年前的那種感受,而且絕對不會是那麼輕。”這是紅果果的威脅啊!
音樂學會的那些人想起一年前的那件事。當時他們就逼棋霽去參加一個音樂演奏會,棋霽一個不爽,在他們的身上下了“一點”癢癢粉再加“一點”瀉藥,結果連續一個星期,他們的身上就像是長了虱子一樣,痕癢難熬。而且還拉肚子拉了整整三天,那可是多麼不堪回首的回憶啊!
“Miracle啊,你就可憐可憐學會的那些長老,都快被你氣得中風了。我們還好,他們年級大了,身體可不是那麼結實的啊!”Martin想要用學會的那些老人來說服棋霽,其他人也點點頭。很可惜,這個方法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