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窗台時,床上的少女緩緩睜開雙眼。原本朦朧的雙眼過了片刻之後變得清明。少女慢慢坐起來,環視一下四周,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少女看了看纏在腳上的繃帶,似乎並不在乎自己目前是傷殘人士,扶著床頭櫃,想要站起來。剛站起來走了幾步,門打開了。

“棋霽,你在幹什麼?!快回床上!”紫灰色頭發的少年跑過來,想要把少女扶回床上。

可是,少女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說:“不要碰我!”

銀灰色頭發少年因為少女冷淡的語氣而有片刻的呆滯,而在這片刻裏麵,少女已經擺脫了少年的手,向一邊走去。

“棋霽,你怎麼了?”少年有點難以置信地問,語氣中沒有了平日的不可一世,有的隻是忐忑。

“我不是展棋霽。”少女冷漠地說。

“你……”少年的話還沒說完,幾個人走進房間。

“哎呀呀,寶貝,你終於醒啦~擔心死爹地了~~”展令揚一看到棋霽便走過來抱住棋霽,而旁邊的跡部,順理成章地被當成了空氣。

“令揚,是我。”少女原本冷漠的語氣帶上了點點溫度,眼神也變得柔和。

“哦嗬嗬嗬~原來是小霽啊,好久不見了~”展令揚並沒有覺得很奇怪,也沒有放開棋霽,不,現在應該說是霽才對。

“哦,原來是霽啊,好久沒有看到你了,我都以為你是不是再也不會出現了。”南宮烈倚在門邊,笑著對霽說。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不要出現是吧,小烈子?”霽漸漸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但是與棋霽的笑不同,霽的笑,是妖狐般邪魅的。

“怎麼會呢,我是以為是你不想看到我們呢~是吧,希瑞。”雖然南宮烈依舊是笑著說,但是不難看出他的嘴角抽搐了兩下。他最討厭那個稱號了,感覺像太監一樣!

“嗯,如果不是我們找辦法讓你出來,你還打算在裏麵睡多久的懶覺?偶爾也出來露露麵吧,拜托學一下人家凱吧。”曲希瑞接過南宮烈踢過來的皮球說。

“好吧,我知道了。我餓了,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霽打了一個嗬欠說。

“你先回床上躺著,你現在可是‘殘疾人’,我會把飯端上來。”曲希瑞看著霽開始時的不情願,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大概意思是:如果不乖乖躺著,別怪我在飯裏麵加點“調味料”。當接收到曲希瑞的眼神時,霽還是乖乖地走回床上了。

而跡部,此時終於有機會插嘴了,他到現在還是搞不懂,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不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哎呀呀,我說那個誰啊,你是沒有腦子還是耳朵有問題,我說過我不是棋霽,而他們剛才也說了我叫霽,真不知道棋霽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呆瓜。”霽毫不留情地說。

“棋霽去了哪裏?!為什麼你要占據她的身體?!”跡部有點難以接受,站在自己麵前的,是自己喜歡的人,但是,靈魂卻不是自己喜歡的那個了。

“那個傻瓜,現在估計在沉睡吧,不過,我是不會讓她有蘇醒的機會的。”棋霽啊,看姐姐我怎麼幫你報仇,為了報仇,撒點小慌應該可以吧。

“怎麼會這樣……”跡部目光呆滯地坐在了地毯上。

東邦的人看到跡部這個樣子,再看看霽,自然明白霽的用意,當然也很配合。

“再也看不到寶貝了,人家好傷心啊,小臣臣~嗚嗚~~”展令揚把頭埋在安凱臣的懷裏,肩膀還一顫一顫的,好逼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