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的妻子和那個男人有說有笑的樣子,我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但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臉已經煞白一片。
現在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
不管不顧的衝過去,殺了他們!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懷裏的二寶似乎察覺到了我情緒方麵的不對勁,在我懷裏蛄蛹了兩下,想要咧嘴大哭。
我看向二寶。
而且不知為什麼,二寶身上的奶香味竟能讓我冷靜下來。
我努力平複著情緒,輕輕安撫著懷裏的二寶。
而二寶感受到我的善意,才沒有哭出來,而是張著小嘴打了個哈欠,偎在我的懷裏,昏昏欲睡的樣子。
我又忍不住朝小區門口看了一眼。
這個時候,妻子似乎已經意識到點什麼,她扭頭望了一眼小區門口的攝像頭,然後一副嬌羞態的掙脫了那個男人的手,又不知對那個男人說了句什麼,才轉身走進小區。
這一幕,不用想我都知道妻子在想什麼,她是害怕了。
她怕小區門口有人認出她來。
還怕小區門口的監控把她和那個男人拉手的畫麵記錄下來……
而既然害怕,又為何要背叛呢?
妻子走進小區後,我怨毒的看向了那個男人,他也轉身上車了,不過在上車之前,卻做出了一個令我倍感惡心的動作,他居然聞了聞剛剛牽我妻子的那隻手!
他用那隻手對我妻子做過什麼?
妻子自己明明有車,為什麼要讓這個男人送她回來?
兩人在路上幹了什麼?
看著那個男人明目張膽的開車離開,我的心髒又一次跳出嗓子眼。
心裏滿是對他的詛咒。
最好在回去的路上出一場車禍,也別被撞死,最好被撞成截癱,一輩子受罪!
我在原地沉默了好久,才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對方叫王勇,比我小五歲,是我的一個同鄉,從小跟我一起玩到大的孩子。
對方十八歲那年正好趕上東北那邊擴編,他家裏人就送他去當兵了,當了五年,回來後就開始跟我在商州混,跟我感情很不錯,算是我帶出來的半個徒弟。
電話撥通,那頭傳來王勇的聲音,“哥,你在哪兒呢?”
我說,“家裏。”
王勇似乎聽出了我的語氣不太對,問我,“沒事吧?”
“沒其他事,就是想找你幫個忙。”我說。
“你跟我還客氣什麼,有什麼事你說。還是官司的事嗎?”王勇問。
近一年,關於我那“臭盤”的官司,王勇沒少幫著跑腿,而且從未有過半句怨言,都是隨叫隨到。
或許在王勇的眼裏,是真把我當成哥哥了。
因為他的原生家庭和我的原生家庭差不多,都窮,我們出門在外,類似於難兄難弟的友誼。
王勇比較能出力,不像我一肚子花花腸子。不過我也確實把他當成弟弟來看。前幾年我風光時,還背著妻子替他交了房子首付。即便落難後,我也從來沒找他要過。
當然,即便關係這麼鐵,我也沒打算讓王勇知道我和妻子的事。
遲疑了一下,我才說,“勇子,明天你去幫我查個車牌號,盡量把對方的身份查清楚,越詳細越好。”
王勇想都沒想,問也沒問,就說,“行,那你現在把車牌號說一下,我記下來,明天就去查,正好車管所的盧孝倫是我戰友,都是哥們兒。”
我說,“行,一會兒我發短信給你。”
“好。”王勇說。
我想了想,說,“那先這樣,明天晚上我聯係你,一起吃頓飯,二寶剛睡,我不方便說話。”
“好的哥。”王勇說。
掛掉電話,我把那個男人的車牌號發給了王勇,然後麵目陰鷙地回到了家裏,但沒想到剛進家門,就聽到衛生間傳來了大寶的哭聲!
同時,也傳來妻子在教訓大寶的聲音,“你怎麼搞的啊!你才多大啊就自己做飯!這大晚上的,你爸那混蛋到底去做什麼了!”
大寶的哭聲很大,我的心被猛揪了一下。
感覺很不好!
連忙衝了過去,剛要問一句怎麼了,卻看到,大寶的小腿和腳麵都被燙到了。
妻子正在向大寶的腿上衝涼水,地板上是一些方便麵。
我的腦子嗡的一下!
妻子已經朝了我看了過來,瞪著眼就罵,“陳康你死哪裏去了啊!大寶下方便麵被燙到了你知不知道!”
六歲的大寶也看向了我,哭得撕心裂肺,抽泣著說,“爸,爸爸,對不起!我,我是不小心才弄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