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說的大概就是李茵茵現在的這種狀態!
以前,她單位的領導親自給她打電話,也沒有像她現在表現的這樣“積極”過。
眼下看來……
她積極的有點過分了!
我不在家的時候,她應該經常接到劉誌宇的電話。
如今看我在家,她便時時刻刻保持著警惕,生怕她與劉誌宇的奸情被我發現!
我冷冷瞥了她一眼,隨手從床頭櫃拿過自己的手機,淡漠地說,“是我的電話,不是你的電話。”
這個時候,李茵茵已經把她的手機從枕頭底下拿了出來,眼看手機屏幕上什麼也沒顯示,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也沒察覺到我說話的語氣不對,睡眼惺忪地問我,“幾點了?”
我沒有回答,看了看自己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備注是一個叫翟姐的女人。
搜羅腦子裏的記憶,但印象中好像沒有姓翟的女性朋友……
而為了不打擾李茵茵睡個回籠覺,我剛要拿著手機去外麵接聽,但轉念一想,現在似乎沒有這個必要了。
李茵茵有起床氣,以前我就很少在她剛醒的時候接電話。
這一次,我故意當著她的麵接聽了電話,語氣平和地對另一頭的翟姐問道,“喂,請問哪位?”
另一頭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你好,我是交易中心這邊的翟春霞,請問你是鼎鑫招標的陳康嗎?”
我微微一愣,原來是公共資源交易中心的人。
因為我是時隔多年重新回到的招標行業,現在也算是公司裏的小領導了,所以跑交易中心提交文件這種事,一般都是公司裏的小年輕去做。這樣的一個前提下,我和交易中心的窗口人員就很少存在什麼交集了。
聽那頭傳來的聲音,應該是交易中心的老人了。
對方之所以出現在我的手機裏,應該是八年前我還是一個小招標員的時候,特意將對方的號碼存在手機裏的。
但我很不理解,對方怎麼會因為鼎鑫招標的事給我打來電話?
不記得有誰把我的電話留在交易中心了啊!
雖然心裏是這樣想的,我還是下意識的擠出一個笑,說:“翟姐啊,我是陳康,您有什麼事情嗎?”
另一頭的翟姐說,“是這樣,金太陽幼兒園的彙總表不是說前天就要送過來嗎?怎麼現在還沒到?我們這邊今天得備案呢。”
我愣了愣,說,“不好意思啊翟姐,我現在沒在公司,我馬上打電話幫您問問,看今天能不能送過去。”
翟姐說,“好,那謝謝你了,先這樣。”
掛掉和翟姐的電話,我又給公司一個叫馮靜的女招標員撥了個電話。
很快,耳邊傳來一個音色略顯中性的女聲:“喂,康哥,怎麼了?”
我說,“靜兒,剛剛交易中心的人給我打來電話,說是金太陽幼兒園的彙總表還沒送過去,是發生什麼狀況了嗎?”
馮靜說,“彙總表前天就應該送過去的,但公司臨時有點別的事,就給耽誤了。”
聽到她這麼說,出於職業習慣,我就對她多說了一句,“金太陽的園長和友富建材的老秦是表姐弟關係,這個事情你們得多上點心啊,徐夾河取沙的標我們還要指著老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