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板著臉說，“我不想聽。”
趙曼說，“不，你想聽。”
我生氣到，“你有病吧！趙曼！”
趙曼說，“走吧，去看看一個小時內能飛哪裏，我們去買票。”
我說，“我不想和你同行。”
趙曼說，“好啊，那我現在就給你家裏人打電話，讓他們過來。”
我一陣氣結。
趙曼說，“你現在可以跑。”
我怒視著趙曼道，“你要幹嘛？”
趙曼說，“我閑的。”
我說，“那你愛幹嘛幹嘛去，幹嘛纏著我呀！”
趙曼說，“擔心你啊。”
我從褲兜裏摸出一包香煙，但剛要點燃，趙曼說，“在這裏最好別抽煙，沒公德。”
我點燃了一支香煙。
但剛把香豔點燃，一個機場安保就朝我走了過來，“要抽可以去吸煙室，公共場合不允許吸煙。”
我把香煙滅了。
沒想到就在這麼一點空檔，趙曼已經開始查找機票了，問，“去瓊州怎麼樣？一小時後有一趟航班。”
我說，“台風季，不去。”
趙曼說，“已經買票了，兩張。”
我一陣無語。
趙曼說，“走嘛，一起去海邊走走啊，咱們也同學這麼多年了，一直也都沒有好好說過話，其實我對你這個人還是蠻好奇的。”
我想了想，沒再排斥。
去瓊州就去瓊州吧，保不齊被台風一吹，我就能清醒很多。
而且說到底，趙曼是我大學時期的夢中情人。
哪怕時隔多年，她已經嫁做人婦，她的美麗仍然牽動著我的神經。
她都不在意，我在意什麼？
她見我沒再拒絕，推了我一下，說，“走，去取票。”
順利的取完票，就到了登機的時間。
我和她一起前往了安檢口。
過了安檢之後，我有點如夢如幻的感覺。
曾經暗戀的女人，如今居然走在了我的身邊。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我的女朋友。
因為她太美麗了，就算是歲月，也極少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
她走在我的身邊，回頭率極高。
我在很多路人的臉上都看到了羨慕兩個字。
去候機大廳的路上，趙曼問我，“吃不吃鴨頭？”
我不好意思說，“不吃。”
趙曼說，“我想吃。”
我說，“那你去買啊。”
趙曼說，“買的是兩張頭等艙的機票，手機上沒錢了。”
我睜大雙眼道，“你……你怎麼能買頭等艙呢？瓊州航空的經濟艙和頭等艙有區別嗎？”
趙曼說，“座位會寬一些。”
我徹底無語了。
趙曼說，“走吧，去買鴨頭。”
說著，她居然很隨意地就挽起了我的胳膊。
我愣住了。
趙曼說，“純屬禮節，別想歪。”
我還是推開了她的手，說，“這不是國外。”
趙曼嘁了一聲。
接著，我和趙曼一起去買鴨頭了，買好之後在候機大廳等了一會兒，便起身登機。
機艙門口是兩個風姿綽約的空姐，我感覺她們身上的製服漂亮極了，比商州航空的空姐製服還要漂亮，每個空姐都穿著旗袍，個頂個的大長腿，穿著薄如蟬翼的肉色絲襪，腳上是銀色的平底鞋……
鬼使神差間，我竟再度想起了李茵茵。
或許當年李茵茵俘獲我的原因之一，就是和她的空姐職業有關。
因為空姐是溫柔與嫻雅的代名詞。
但我哪裏會想到，李茵茵和我結婚之後，卻成了那個樣子……
進了機艙，我斂了斂心神，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旁邊的趙曼卻忽然說，“其實我和高傑已經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