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曼回答，“有那麼一兩年，我經常往返於國內國外，你老婆當時又是跑國際線的，我當然見過，真的很漂亮，比我漂亮多了。”
我一陣訝然，脫口而出道，“你這話就太謙虛了，她可沒有你漂亮。”
趙曼說，“我每次照鏡子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臉上都是缺點。”
一時間，我竟無言以對。
趙曼輕笑，“所以啊，你和李茵茵雖然有了點問題，但還是要客觀的去看待，不能那麼衝動的。”
我說，“那可不是一點問題，我也沒有衝動，如果我是那種腦子一熱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的人……局麵就不是現在這種局麵了。”
趙曼問，“那是哪種局麵？”
我說，“那種局麵就是，你要是想要再次見到我，可能要去牢裏了。”
趙曼微微發了個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卻故意說道，“自戀，誰要見你！要不是你正好托左小織讓我給你家妮妮辦轉學，我這輩子都不想和你見麵。”
我愣了愣，鬼使神差地問，“你很討厭我嗎？”
趙曼說，“是啊，很討厭。”
我問，“為什麼？以前我有得罪過你嗎？”
趙曼說，“上大學那會兒，你是不是偷過我什麼東西？”
我一臉茫然，“偷過你啥東西？”
趙曼臉蛋兒忽然紅了起來，“你自己知道。”
我說，“這我可真不知道，我雖然出身貧寒，但我從來不偷別人的東西，當然，饞極了另說，小時候家裏窮，吃不起肉，我偷過別人家的老母雞，結果被人罵了兩天。”
趙曼被我逗笑了，“真的假的！”
我說，“真的。”
趙曼問，“當時你多大？”
我說，“也就十二三吧。”
趙曼問，“人家指著你鼻子罵的？”
我說，“那倒不是，就是……村兒裏嘛，自己家丟了雞，站房頂上就把街罵了，也不是連續罵，就是吃了晚飯沒事的時候罵，嗓門那叫一個高啊，扯著嗓子一罵，每家每戶都能聽見。”
趙曼被我逗的哈哈大笑，但是礙於這裏的飛機上，笑著笑著，便捂起了嬌俏的嘴唇，壓著笑聲說，“哎呦，你真是笑死我了！不過你別瞎說啊，別欺負我沒去過山裏，山裏的村莊都是這裏一戶那裏一戶，人家罵街的時候，怎麼可能讓你們全村的人都聽見。”
我說，“我老家住的是村寨，和你了解的那些山村不太一樣。”
趙曼又笑了一會兒，笑得胸腔起伏，問，“那最後把你罵出來了嗎？”
我問，“什麼意思？”
趙曼問，“你承認那隻雞是你偷的了嗎？”
我說，“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這注定是我帶著進棺材的秘密。而且話又說回來了，當時那人罵街的時候，我也沒在家，去上學了，她罵我的事情，是我後來聽我媽說的。所以……眼不見心不煩吧，沒壓力，一點壓力都沒有。”
趙曼笑說，“哎喲，陳康你太搞笑了，我要知道你這麼搞笑的一個人，大學那會兒我肯定跟你談戀愛。”
我牽強一笑，“回不去了。不過我真沒偷過你的東西。你有什麼可讓我偷的？實不相瞞，我那會兒就暗戀你是沒錯，但暗戀歸暗戀，我連想要強奸你的念頭都沒有產生過，更別提偷你東西了。”
趙曼風情萬種道，“你說話真粗鄙！”
我問，“對了，你當時丟什麼東西了？是衛生巾還是內褲？或者，是絲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