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說,“我一直是跟李勤勤溝通的這個事情,她現在是劉誌宇的秘書嘛,說是一直在催,但到今天了也沒給個準信兒。”
聽到李勤勤的名字,我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我沉聲說,“行,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問一下。”
王勇說,“好。”
掛掉電話,我直接給師玉紅打了個電話。
她現在是國盛房產的財務主管,應該知道具體情況。
但她聽了我的說法之後,卻很詫異,她說她根本沒有收到劉誌宇簽字過的進度款材料。
一股無名火升起。
不用想都知道,這就是劉誌宇從中作祟。
進度一旦停滯不前,不僅僅意味著工程隊得不到提前竣工獎勵,還意味著上千農民工會快速透支我和王勇公司的賬麵現金。
無論是原則上,還是從現實的角度出發。
望京學府是國盛的項目,進度款就是應該從國盛的賬麵上出,這是流程。
基本就不存在墊資一說。
畢竟這不是十年前了。
以前是一層壓著一層,現在是給錢就幹,不給錢就停。
而望京學府一旦停工,方卉肯定就不高興了。
她一旦不高興。
也就沒我的什麼好日子過。
因為她現在是我最重要的投資方之一。
缺少了她的支持,我玩不轉。
該死的劉誌宇,該死的李勤勤,居然跟我來這一套!
我咬牙切齒地一陣咒罵,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又給財務部的經理周美珍打了個電話,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
劉誌宇沒有給她任何關於望京學府進度款的材料。
現在看來,也隻能等到明天去找劉誌宇了。
晚上我沒有回家,更沒有去連小燕那裏,隨便找了家賓館就住下了。
夜裏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劉誌宇這麼一使絆子,很大程度上就影響了我今後的規劃。
而且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將信唐並購,哪怕得到了莊月明確的肯定,其實也擔心中間出現什麼岔子。
萬一的話……
還談什麼將雙語分校項目拿下。
而一旦拿不下雙語分校的項目,我的其他謀劃也都跟著泡湯了。
事實也證明。
白日夢不是這麼好做的。
創業艱難。
不是這裏出問題,就是那裏出問題。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我直接去了劉誌宇的辦公室。
卻連李勤勤都沒有見到,更別提劉誌宇了。
一問才知道。
劉誌宇和方卉大婚在即,兩人去國外拍婚紗照去了。
我給方卉打電話,發微信,她都沒有反應。
急的我隻想摔手機。
這些天我沒在商州,很擔心會不會出現了什麼我不知道的變故。
卻也就在這個時候,兩名警察忽然找上了我。
已經回到辦公室的我一陣目瞪口呆,站起身看著門口這兩名穿著製服的警察。
一男一女。
我問,“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男警察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淡淡道,“陳康是吧?”
我說,“是。”
男警察說,“有人舉報你涉嫌一起謀殺案,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