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時間,上午十一點鍾。
下午,應該就有人問我什麼了,我隻能等待。
需要冷靜。
不做思考。
還是那句話,不作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然而……
麵對這樣的事情,我怎會從容。
恐懼源於為止。
十分鍾,半小時,一個小時……
兩小時,三小時……
六小時!
四周極度的安靜。
我有些崩潰了。
不由自主地開始胡思亂想。
我是不是哪裏做錯了,所以才把我關起來?
是不是和我以前監聽李茵茵有關?
是不是和我以前為了辦事給人送禮有關?
難道真的要誣賴我謀殺過誰嗎?
恐懼,不安。
蔓延心頭。
夕陽再次落下。
天黑了。
房間裏有燈,但是開關卻在外麵。
房間裏一片漆黑。
微弱的光從外麵傳來。
牢籠。
彷徨中,竟到了午夜。
我不敢合眼。
撐不住了。
試著合過眼,但躺下之後不到五分鍾,又坐了起來。
好不容易熬到了黎明。
外麵開始傳來動靜。
我忍不住再次拍門,拚命地拍門,大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沒有犯法!”
還是沒有人理我。
卻也不知道是我幻聽了還是怎樣,我聽見有人在嘲笑我……
上午十點半,終於有人打開了門。
仍然是那個帶我進來的男人,他又將我帶到了一間詢問室。
一個中年警官在辦公桌旁一邊抽煙一邊看材料,等我站在他的麵前,他才看了我一眼。
我說,“我不是任何案子的嫌疑人。”
中年男人淡淡道,“坐。”
我坐下了。
中年男人問,“這個月十七號你在哪裏?”
我反問,“白天還是晚上?”
中年男人說,“白天。”
我說,“和我爸媽在一起。”
中年男人說,“具體位置說一下。”
我說了一下連小燕的公寓地址。
中年男人問,“晚上呢?”
我說,“我要安置我公司的農民工去廣播學院舊址住宿,在跟廣播學院校長談這個事情,我們在百味樓吃飯,我是一個叔叔,叫左光瀚,他也在場。”
中年男人問,“之後呢?”
我說,“我朋友林愛芳忽然給我打電話,當時我剛剛和左光瀚喝完酒,在路邊聊事,接到林愛芳的電話以後,我就聽她在電話裏哭,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沒說,然後因為擔心,我就去了她在紫楓苑的住處,才知道她被她的前夫打了。”
中年男人問,“你和林愛芳具體什麼關係?”
我遲疑了一下,說,“我和她認識很多年了,八年前我在做招標的時候就認識,她很欣賞我,可以說是知己。”
中年男人看著我的眼睛問,“哪種知己?”
我說,“隻是多年好友,近似親人的那種朋友,她算是我的貴人,在我遇到難題的時候,她會開導我,對我提出一些有效的意見。”
中年男人問,“你去了林愛芳家裏以後,林愛芳是什麼狀態?”
我說,“很不好,頭發被剃了,臉上也有傷,她說那是被她的前夫打的,我當時讓她報警,她沒有報,然後她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她的前夫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