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已近黃昏。
遠離城市大道,山林之間兩人行走,日暮下的影子,能看出是兩名男子。
一人被著紅木長箱,在山林間行走,箱子裏裝的東西撞擊而發出砰砰的聲音。
兩人並排行走,突然其中一個人抬頭看向天空,道:飛兒,太陽要落山了,就在這裏休息一晚吧!
此人的聲音中已經透出濃濃的疲憊,從音色能夠聽出,他已經上了年紀,可能三四十歲左右吧!
另一個人聽此話,對他言聽計從,居然拿出了兩頂帳篷,就地便開始搭建。
天已經黑下來,明月高掛天空,周圍群星點綴。山林中燃起了一堆火,兩人並坐,手中各自拿著一根木枝,上麵穿著一隻山雞,在火上烤著,誘人的香味散發。
寂靜的夜。
師傅,我搞不懂,我們在州市生活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去一個偏僻的縣城。詢問的聲音是那叫飛兒的人,聽聲音也就二十幾歲。。
那中年人卻並沒有回答,抬頭仰望星空,盯著那一輪圓月,良久才道:飛兒,如果我說,我夜觀天象,發現天空成血光之兆,此景是群魔亂舞之景,師傅要帶你去血光根源,除魔衛道的話,你相不相信?
叫飛兒的人當然不相信,但也不好反駁,有問出另一個問題:師傅你說你去除魔衛道,那為什麼不坐車去,卻偏偏拉著我一起走路,州市離達城可是很遠的。
中年人聽見此話,怒斥道:飛兒不可再說,你身為天師道傳人,理當如此,不可違背祖訓。
飛兒受斥,滿臉委屈,心裏腹誹,平時你怎麼不這樣說,還什麼祖訓呢!
飛兒賭氣的已經鑽進了帳篷,隻剩下中年人一個人還在火堆旁。
良久,一聲悠悠的歎息傳入叢林深處:唉!萬載悠悠,事隔千年,還有多少人記得那恐怖血月。天師道啊!還有多少人記得你啊!
千年血月,蝕陽之日,不知道隻剩我天師道的兩人又該如何抵擋。
我叫王飛,今年二十五歲,但不要看我已經是成人了,我卻依舊有一顆童心。
來到樹鎮已經三年了,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受到大學教育的我,本不應該相信什麼封建迷信,但就算我想不相信,也不敢說出來。
綜上原因,因為我有一個封建迷信的師傅,自稱什麼天師道傳人,我已經對他徹底無語了,為了一個啥夜觀天象,發現有血光之兆,於是三年前,我便遠離了市區的繁華,被帶到了一個鳥不拉屎的縣城。
更讓我無語的是明明說好的縣城,但最後卻來到了這更加荒涼的樹鎮。
於是我三年的美好時光便荒廢在這裏了,雖然我有所不滿,但也沒有對師傅心生什麼怨恨。
師傅雖無良,但在我心裏,他是我的無良父親,兒子怎麼會對父親有所怨恨呢?
好了,介紹完自己,我就來介紹一下那無良師傅了。
師傅也姓王,名鍾,我的名字便是他取的,師傅今年已經四十五歲了,正直中年,但他卻永遠無法停下來,就像我剛剛說的,他為了一個什麼血光之兆,就翻山越嶺,帶著我來到了這裏生活了三年。
師傅在我眼中很神秘,開了一間普通的棺材鋪,好像也是為了什麼祖訓。
回歸正題,師傅那裏神秘,他開的棺材鋪子,從來就沒賣出去過,但他的手裏從來卻不缺錢花,不論在哪裏生活,他一直大手大腳花錢,但就是沒看見他的錢是哪裏來的,我問,他也不說,就是神秘的笑笑。
師傅在我隻有五歲時,從孤兒院保抱養的我,認了我卻不允許我叫他父親我,隻準叫他師傅,還說要把我培養成什麼下一代天師。
我與師傅相依為命,從小我就受到他的嚴厲教導,在學習知識的同時還得學習武藝,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他讓我這個相信科學的少年去學畫鬼畫符,就就兩個字,無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