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到了。”連枝輕聲出口。假寐中的蕭冷汐睜開眼,眼中直閃著耀眼奪目的淩利,驚得連枝心一跳,再看去時已經恢複那一望無際的幽深。
蕭冷汐一個挑眉:“嗯。”
蕭冷汐聲音剛落,連枝便下了馬車,將踩凳放在馬車下麵。蕭冷汐看著連枝的動作輕笑搖了搖頭,原本還是想跳下了的,嗯……這下省事了。哦,忘了告訴你了,她一個懶癌晚期患者。
蕭冷汐走到皇宮大門口,卻被侍衛攔了下來:“站住!爾等何人敢擅闖皇宮,快速速離去!”
喲,下馬威?這下的也太早了吧,還沒進皇宮呢。麵具下的容顏揚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大膽,她可是當朝皇帝親封的郡主!祁王府的大小姐!”連枝出聲。
“退下。”蕭冷汐擺擺手,讓連枝退回。
接著蕭冷汐什麼也不說,隻是定定的看著這攔截的侍衛,侍衛被她看得發毛:“屬、屬下有眼不識泰山,見過蕭郡主。可是沒、沒有皇帝口諭,誰也不能擅闖……”
“想挨揍嗎?”突然蕭冷汐語出驚死人的說。
“咳咳,小姐。”
侍衛頓時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即使想到眼前的人已經丹田被毀。可從莫名的骨子裏傳來的懼意是怎麼也止不住的。
暗處的人看到這個場景,也知道該出來了,不過這事態完全沒有按照他想象的發展。
“大膽奴才!還不快退下!連郡主你們都敢攔,不想要命了是吧?!”
吼罷侍衛的李公公隨即麵帶笑容的看向蕭冷汐:“郡主,皇上已經等候多時了。”
嗬,這是在責怪她來晚了嗎,敢讓皇上等她?蕭冷汐心中輕笑,極具諷刺。
這蕭郡主的氣場跟往常完全不一樣,而且他的神識竟然探測不到她的丹田情況!即便她的丹田確實廢了,她的身份,她的爺爺,老王爺也不是好惹的。李公公心下暗沉。
兩人進入皇帝禦書房,連枝在外麵候著。
“參見皇上!”蕭冷汐也下跪,隻是手一握抱拳微微低頭行禮,便直起了腰。
“……”皇帝被她的態度弄得惱火,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透著陰霾,卻生生的忍了來:“汐兒,你最近有沒有什麼事發生啊?”
聲音是和藹的,如果沒有隱忍的怒氣的話那就更好了。
被一個正值壯年,雖長的能看的大叔叫汐兒,她好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燒了一座章台,毀了一座雪月閣。”蕭冷汐大言不慚。
“那你可知罪!”皇帝的聲音變的淩厲,帝王氣息撲麵而來,盡顯帝王之怒的震撼。
可這還不足以驚到蕭冷汐。她的氣場,皇帝也有過之而不及。
“臣女不知。臣女知之京城第一章台,有人要謀害當朝太子與祁王府郡主!而那座雪月閣,隻是發生微地震而坍塌的,否則皇上以為臣女有那個能力嗎?”蕭冷汐睜著眼說瞎話,簡直口若懸河。
“胡說!”皇帝氣得臉上的肉都抖了起來:“章台的火明明是你燒,膽敢狡辯?”
“敢問皇伯伯有證據嗎?”蕭冷汐聲音莫名的含笑也換了稱呼。
“你!”
是她燒的又如何,可是誰又能證明呢?世人是不知道那座章台底下不知有多少齷齪生意與殘忍的事;那座雪月閣,額……純屬意外傷害。
“你可知那座章台有多少枉死的生命?!”
“三個死,二百二十二個傷。”這個大陸的人絕大部分都有玄力,都有修為,而且還有一魂靈,一場火想把他們燒死那也沒有那麼容易。
“倒是記很清!”
“如果皇伯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的話,汐兒先行告退。”
“你燒了一座章台,並損害人命,理應打入天牢……”
“汐兒再次敢問皇伯伯,證據?”蕭冷汐依舊語氣淡淡,沒有起伏,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
“……退,下!”每一個字都是咬牙切齒,從牙縫裏蹦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