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哈姆雷特宣讀著:“女人啊,你的名字是弱者。”從此,這番話就成為了定義女人的經典符號。許多女子也深信,自己就是弱者,身軀柔弱,需要被嗬護,被寵愛,被保護,被圈養。可是,在這你追我趕、變幻無常的世界裏,太多的艱難、不幸,依然要女人去承擔,你若不勇敢,拿什麼來為自己擋風遮雨?
相比之下,更喜歡西蒙·波伏娃說的:“女人不是生而為女人,而是變成女人的。”風雨來襲時,女人要像男人一樣奔跑,帶領自己穿越厄運的海洋。生活中有些時候,女人如果自己不勇敢,沒人會替你堅強,該堅強的時候,縱使咬緊牙關,也要挺過去。
為了和他在一起,她不顧父母的反對,甚至被父母趕出了家門。結婚那天,父母沒有出席,她含著眼淚嫁了,隻因不願為了物質而錯過生命中的摯愛。婚後第二年,孩子出生了,父母依然不允許她和愛人一起回家。
直到那一天,全家在醫院相聚。母親的臉上掛著眼淚,對她說:“你的命怎麼那麼苦?”她也掉了眼淚,可嘴裏卻說:“不苦。他的命比我的苦。”她說的他,就是她的愛人。誰曾想到,一向好好的他,突發了腦出血,深夜躺在了地板上。
家裏不富裕,住院的押金是借來的。住院半個月,他做了兩次開顱手術,喉管切開術,整個人昏迷不醒,吃飯要用管子打進胃裏,還要不時地吸痰。他雖未醒,可身體卻難受得抽搐。二十八歲的她,在情路上一直坎坷,如今看著昏迷的他,她心痛不已,卻始終沒想過放棄。
她每天都在空間上寫昏迷日記,她希望他醒來的時候,能夠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想讓他的人生有斷點,有記憶上的空白。每天,她會給他按摩,和他輕聲說話。他昏迷著,可她始終認為他醒著,她不頹廢,幹淨利落,她說:“我知道,你喜歡幹淨。我不會給你丟臉的。”
醫生說,要喚起病人活下去的意誌。她對他說:“你不能就這樣睡著,你答應過我,要跟我一起過一輩子。我跟你結了婚,給你生了孩子,你不能‘騙’我。”她還說:“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愛你,照顧你。”
昏迷第六十天的時候,他的父親絕望了,說要出院,放棄治療。她不答應,她相信,他會醒過來。她每天奔波在家和醫院,趕上孩子生病,她又要徹夜不眠地照顧孩子。可是,她依然沒有怨言,她依然堅強。朋友問起來的時候,她總是笑著說:“我能扛得住。”
終於,昏迷八十天之後,他醒了,完全恢複了意識,能用嘴吃飯,能說話。她激動得哭了,這是出事以來,她哭得最厲害的一次。哭過之後,她又笑了。盡管,他的右半身依然不能動,可相較之前漫長的煎熬、獨自的等待來說,她已經很滿意。她說:“沒事,咱們還年輕,慢慢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