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過了黃河,又走了一日,便到了清豐縣境內。
走在曠野上,林衝才感覺到1000年前的社會景象,隻能用荒涼兩個字來形容了。
腳下走的也隻能稱官道了。
連後世的鄉間小路也比不上,村莊鎮店越來越少,路程的行人稀稀疏疏,後來幹脆就看不到行人了。
不過這樣的風景絕對是一流的。
正值春花爛漫的季節,空氣也非常的清新,一陣清風吹來,還夾帶著泥土的芬芳,令農村出身、後來又到城市裏打拚的他耳目一新,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
林衝覺得腹中饑餓,也沒心再欣賞荒野美景了。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林衝看了看西邊的天空,太陽的光芒已經不那麼強烈了,隱隱泛出一些暗紅色。
離日落大概還有一個時辰。
林衝停下來,把蛇矛槍上挑著酒葫蘆摘下來,灌了幾口酒,然後把酒葫蘆掛好,把長槍扛在肩上,邁大步繼續前行。
這是他穿越過來第一次徒步走這麼遠。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裏了,記得在那個發達的社會,一出門,不是坐兩個輪子就是坐四個輪子,哪怕是一眨眼的路也不用兩條腿。
可現在不行了。
又走了一程,林衝找人一掃聽,這裏離縣城還有16裏地,憑他的腳程,天黑之前應該能夠到達縣城,這樣的話就不用露宿荒野了。
林衝又摸了摸身上的銀子,到縣城可以想辦法弄匹馬,實在不行了弄匹騾子或者一頭驢騎上也行。
這樣從東京徒步走到滄州一兩千裏,那得走到猴年馬月呀!
此時我那漂亮儒雅的小娘子和好兄弟魯智深他們應該到山東地界了吧……
這一次滄州之行有兩件事情要辦。
第一件事是截宋江的胡,把武鬆忽悠到自己的身邊,為我所用。
要想成就一番大事,怎麼能夠少了武二郎?
馬上林衝,馬下武鬆,再加上有好兄弟魯智深,絕對是珠聯璧合,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存在。
現在的武鬆應該就在柴進的莊上避難,那個黑廝宋江,戴著綠帽子還在鄆城縣當他的押司。
他及時雨的名號混開了。
我林衝這一趟在江湖上的名氣絕對不能低於他。
否則那個黑廝要長相沒長相,要武藝沒武藝,憑什麼很多好漢一見,他就納頭便拜。
現在人心可用,隻要在江湖上為自己鍍鍍金就行了,這也是林衝決定走滄州的主要原因之一。
第二件事,還是截宋江的胡,也是到滄州橫海郡柴家莊小旋風柴進那裏。
忽悠小旋風,讓他推自己為梁山之主。
畢竟這是梁山最大的股東兼董事長,白衣秀士王倫是他一手扶上位的。
柴進的私心和野心也隻有我林衝知道,家有丹書鐵券,又收留這麼多朝廷的反叛,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有了柴進這樣的手書,不怕王倫不收留自己,如果識相的話,他最好能夠主動讓位,否則照樣得火並王倫,這個社會就是弱肉強食的社會。
能者上,庸者下,不隻是說說而已。
如果不識時務,那就是刀劍說話,這也是江湖上的規矩。
到那個時候,自己還不會落下不義的罵名。
林衝一邊往前走,一邊心中盤算著事情。
“站住!”
林衝正往前走,突然有人斷喝一聲,從道邊的林中蹦了出來。
“把身上值錢的東西留下放你過去,否則今天可就對不住了!”說著此人一橫手中的棒子,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