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醒了,身體可還有哪裏不適?”率先打破沉默。
林清越撐著身體的手軟得發抖,又酸又疼,
他實在不知該怎麼回答蕭煜這個問題,
因為他說不出口,幹脆抿緊唇一言不發。
蕭煜仿佛沒有發覺林清越的尷尬,走到床邊給他後背墊了兩個枕頭,解放了林清越酸軟的雙手。
而後,他目光落下林清越手上,關切詢問,“老師的手還疼麼?”
“要不要再上一次藥?我先前看您的手似乎有些傷到了。”
此話一出,林清越瞬間紅溫,好似一隻蒸熟的大蝦。
中藥後的記憶模糊斷續,但偏偏最勁爆的幾個場麵有點印象
比如他撲進蕭煜懷裏,
比如他如狼似虎地扯了蕭煜的衣袍,抱著蕭煜又摸又蹭,
還比如,他還不小心把蕭煜的衣袍弄髒了,
無論哪一件,都足以讓他尬到原地升天。
經此一事,蕭煜會不會覺得他喜歡男人啊?
自己這一頓猛如虎的操作,會不會把直回去的蕭煜,再次引入歧途?
救命,好想鼠。
能不能換個星球生活!
見林清越不說話,蕭煜又道:“老師,實在對不住,不得已冒犯了您。”
啥?
你冒犯我?
多冒昧。
林清越給整不會了,他狠狠冒犯了蕭煜還差不多。
“當時眾目睽睽之下,為了您的名譽著想,隻能將您就近移到偏殿殿後。”
“那藥來勢凶猛,您撐不到請太醫,我出此下策,讓您……還望老師見諒。”
蕭煜語含愧疚,纖長的睫羽耷拉著,似乎有些自責,再配合上他真誠無害的神情,任誰都不會再懷疑他這一番話的真實性。
林清越攥了攥手指,尷尬變成了無措。
他反複觀察蕭煜的表情,發現對方似乎真的沒有一點多想的跡象,
看來失憶後的蕭煜,真的筆直筆直的了啊。
不然,以他中藥後那個樣子,蕭煜恐怕早忍不住把他辦了,而不是讓自己……
好羞恥。
“殿下言重了。微臣應該謝過殿下,若不是殿下相助,萬一被那麼多人看見……”
林清越咬咬牙,還是忍著羞恥飛快說出一句,“微臣中藥後,行為孟浪,還望殿下勿怪。”
“老師無恙便好,這些都是小事,轉頭便忘了。”
他怎麼會忘記,林清越在他麵前自我綻放的模樣?
濯清漣而妖的蓮,唯有他一人欣賞。
阿越愉悅的泣音,叫他此生難忘。
聽到蕭煜這麼說,林清越一直吊著的心放回肚子裏。
蕭煜真的改變了許多,謙謙君子,與他相處,令人如沐春風。
如果三年前那個晚上,蕭煜像現在這樣……
kao,他在想什麼?!
林清越在腦海裏狂抽自己,把可怕的未成形的想法逼出腦海。
一直注視著林清越的蕭煜,將林清越變幻的表情盡收眼底。
看得出來,阿越動搖了。
強行拴住,是最最下策,平日仍舊以懷柔為主,
他希望,有朝一日,白鳥主動棲息在他肩頭。
因為,天底下沒有比自願更牢固的枷鎖。
再次開口時,蕭煜已經將眸中閃過的誌在必得壓下,
“老師,今日之事,我一定會讓人嚴查,定然揪出幕後之人。”
魂遊天外的林清越立刻驚醒,反應劇烈,
“不,不用!”
蕭煜狐疑,“怎麼了?”
林清越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大,連忙解釋,
“咳——微臣的意思是,秋獵臨近,殿下事務繁忙,不好在此事上再費心,這件事微臣自己查就可以了。”
白日中的那藥,那種感覺,他不會記錯,和三年前宮宴上中的藥十分相似。
如果蕭煜插手,的確能更快查到幕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