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越逃避般地用手臂擋住雙眼。
他以後,大概再也不能直視椅子這個物件了。
早早候在殿內的阿奕,很快發現林清越醒了,他喚來其他宮人,服侍林清越洗漱。
林清越折騰半宿,眼角眉梢含著淡淡的倦意,但更多是掩飾不住的慵懶和風情。
阿奕匆匆瞥到一眼,忙壓下目光,不敢再看。
蕭煜回來時,正見林清越在用膳。
麵對滿桌玉盤珍饈,林清越皺著眉,拿起筷子隨意夾了點菜,扒了兩口飯,就擱下了筷子。
一想到自己終日像隻被困在籠子裏的雀鳥,供人賞玩把樂,他實在沒什麼胃口。
“怎麼隻吃這麼點?菜不和胃口嗎?”蕭煜落座林清越旁邊。
何止菜不和胃口,人也讓他沒有胃口。
林清越忍不住問:“你要關著我到什麼時候?”
“等阿越成為我的太子妃,便可如從前一般出入自由。”
“不可能。”林清越斬釘截鐵道。
委身於蕭煜,已經是他做的最大的妥協。
成婚,不可能。
而且,以蕭煜對他的瘋狂勁,即使得償所願,也不可能真的給他自由。
“左右阿越都要成親,為什麼那個人不能是我?”蕭煜長臂一攬,自然地將人抱在腿上,圈進懷裏。
“昨日不是才說過,會試著接受我的嗎?難道阿越是哄我的?”
“嘶——”林清越心虛地扶了下腰,假裝倒抽一口冷氣。
“腰酸?”蕭煜溫熱的掌心貼到林清越腰上,輕輕地揉著,“昨晚,是阿越逞強要自己來的。”
“哼——”林清越沒好臉色地冷哼一聲。
他限製蕭煜別動,是怕蕭煜再像先前一樣狠狠弄他,他受不了。
誰知道,自己出力也不是件輕鬆的是事呢?
難怪蕭煜當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好了別氣了。”蕭煜柔聲哄他,用湯勺舀了一晚熱湯,放到林清越手中,“再喝點湯,暖暖身子,你近來瘦了不少。”
林清越的身體本就偏瘦,近來心情不佳,吃的很少,越發清減,連摸著那腰都有些硌手,晚些時候,還是得叫太醫過來搭脈瞧瞧。
他知道林清越不快樂,
但他不敢放手。
林清越僵持片刻,最終妥協,沉默地將湯一飲而盡,“喝完了,可以放開我了嗎?”
“當然。”
兩人相安無事地用完午膳,
蕭煜沒有去書房處理政務,反而提起後邊園子的秋菊開了,帶著林清越過去一道賞花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