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三箭的風千縱迅速的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服下,本來已漸枯竭的勁氣在勉力催發箭矢後瞬間怠盡。這顆丹藥是他師傅采天地之精華專心練製的,一爐隻練了三顆,除去一顆在瑕丘仲飛升時服用外,其他兩顆都被風千縱仔細保存,這種丹藥能快速恢複服藥人的真元之氣,對於追求天道的人尤為重要,要知道,破碎虛空要耗費大量的勁氣真元,很多人都是在真元耗盡時功虧一簣、灰飛湮滅。
感覺到體內真元迅速的恢複著,風千縱並不後悔服用了這顆價值連城的神丹,畢竟,這場比拚已經讓他的道心受損,如果不能及時補充真元,恐怕他一生都要與天道無緣了。
披頭散發的席淵牙齒咬得直響,努力拉近的距離又得而複失,這個可惡的弓箭手!
但心裏惱怒不代表席淵喪失理智,他很明白這個對手的難纏之處,任何冒失的做法都會給他帶來滅頂之災。
席淵的遭遇讓董峪越發下定了決心,看來今晚不會有什麼建樹了,董峪心中一歎,還是小瞧了自己的對手。
一聲呼嘯,羅浮三仙居然放棄了各自的對手,騰空而去。
“小輩們,我們還會再見的!”董峪不帶任何情緒的話語在夜空中回響著。
麵無表情的鞏嶽一聲不響的坐在房間的角落裏,莊君逸、韓伯陽都不認識這位功力高絕的白衣老者,但有姬卓這樣的人物在這裏,再有什麼奇怪的事他們也能釋然。
沒有人出聲,空氣中有幾許黯然、幾許悲涼和更多的傷感。
車應的影子始終在姬卓眼前縈繞,這些天的患難與共,讓姬卓對這個草莽漢子產生了血脈相連的戰友情懷。
韓伯陽更是欲哭無淚,又一個師弟沒了,怎麼向師門交代呀!
莊君逸司徒府的高手基本上傷亡怠盡,司馬府的情況也基本上是這樣,莊君逸考慮的事情要多,有問題的大司空羽塵府中的家將、門客可以說實力絲毫未損,這對漸陸乃至整個申國的局勢都會有很大的影響。
荊遇傷勢過重,已經昏迷不醒,薑仲顯也受了不輕的傷。姬卓心中暗歎,羅浮三仙!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呀。
如果這三個老怪物早出手的話,恐怕王孫談早就死得不能再透了。
其實,他還真冤枉黑殺的首領了,要知道羅浮三仙名義上是黑殺的供奉,平日裏根本就沒有人能指使他們,他們也從不主動管黑殺的事情,這次隻不過是羅浮弟子傷亡慘重才惹惱了這三個怪物。
“我師兄走時跟我說過,漸陸稱還有一個隱居的前輩高手!”韓伯陽語出驚人。
能被高傲的管平陽稱為高手,實力應該很可觀。
“你們是不是奇怪我師兄的兩位行者朋友為什麼到了漸陸就不見了蹤影,隻是在我們夜襲那個宅院時我師兄才請他們來驛館坐鎮。”
韓伯陽提出的問題姬卓等人也都想過,回想起兩個行者勇猛無敵的英姿,即使是姬卓見慣了軍中猛將,也不得不歎服。在他看來,牧野雙雄也不一定是兩個行者的對手。
“畢月、危月兩位師兄其實是來漸陸聆聽教誨的。”韓伯陽緩緩地說。
其實涉及行者門派的隱秘,管平陽臨走時特意囑咐韓伯陽,隻有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去麻煩那位前輩。
行者專心潛修,不問世事,大都性格怪異,如果不是中天崇聖大帝飛升前對行者一脈有所恩德,恐怕管平陽也交不了兩個行者朋友。
“漸陸隱居了一位行者的長老,聽師兄說這位長老已經修行到了入世階段,離最後閉關期不遠了!”
韓伯陽話音剛落,所有的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就連閉目調息的鞏嶽也睜開了眼睛。大家都了解一點行者,知道入世對於行者意味著什麼,但肯定沒有韓伯陽這些與行者關係密切的人知道的清楚。
韓伯陽道出了他所知道的行者的一些不為人知的辛秘。
行者雖然不問世事,但不代表他們沒有組織。行者的修煉功法都不是憑空杜撰的,也有薪火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