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無聲!”姬桓緊緊地握住弟弟的手,心中萬分感慨。
雖然羅浮三仙已經威脅不到他們了,但這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勢力集團還有多少高手是誰都說不準的,先不說這些外族,就是鎬京內身處王朝的那兩個重臣家族也有著不可忽視的力量,這封秘函絕對會引發他們鋪天蓋地的打擊。所以,姬桓還是決定按照原先的計劃,分三路回鎬京。
“卓弟,你們此去危險重重,其程度甚至要超過王孫大人一行,一定要小心。”
在漸陸城中,姬桓和鞏嶽始終認為沒有秘密可言,大司空羽塵絕對與這些隱藏的勢力有聯係,隻是苦於沒有直接的證據,一時間拿他沒有辦法。所以兩人決定,讓姬卓帶著一批人在王孫談和大隊人馬開拔的前夜,悄悄出城,給對手造成一種秘函在姬卓身上的錯覺。剛開始姬桓還想故意透漏一些消息給司空羽塵,但老到的鞏嶽認為這有畫蛇添足之嫌,還不如什麼預兆也沒有,反正他們的行蹤絕對逃不出有心人的眼睛。
二十幾人趁著夜色悄悄地馳出了漸陸,感慨地回望了一下這做都城,這是車應的埋骨之處,姬卓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會把車應帶回藏軍穀。
姬卓身後跟隨的是鬆老人的兩個弟子,墨修、墨柘。這兩個二十幾歲的行者並不象傳統行者那樣麻衣赤足,一副正常人的打扮,但麵容古拙,高鼻闊目,目含神光,隱隱地流露出出塵的味道。用鬆老人的話說,這兩個弟子是在他出了修心關後,入世修行時揀到的孤兒,別看他們兩人年齡不大,輩分卻不小。就連跟在他倆身後的畢月、危月都得稱他倆為師叔。
“看來踏入入世關的鬆老人對行者的傳統修行方式也是有所保留呀!”姬卓暗地裏想。
墨氏兄弟身後的畢月、危月兩名行者心裏還在琢磨著鬆老人的話。作為行者行會位置最崇高的聖者,鬆老人在天下行者中的地位無可厚非,尤其是天道即將大成的老人,身上所蘊涵的神通別說他倆,就連羅浮三仙中達到武道極限的董峪都是心悅誠服。
“你們二人在世俗中還應有一樁劫難,如果能夠應劫而出,天道指日可待!”
鬆老人的話如暮鼓晨鍾,一直在兩人心頭響起!
姬卓早就發現這兩名行者與中原之人有些不同,身材並不高大卻有著超乎尋常的粗壯,最特別的是生著一雙環目,到似世人口中所描繪的蠻族。要知道蠻族除了身材與中原人有所差異外,最不同的便是眼睛。
上古傳說,蠻族祖先有兩支人,其中一支為獨目人,一支為縱目人,均是力大無窮,並且擅長巫術。
在上古神魔大戰時,蠻族站在了魔的一方,同神及神領導的其他種族進行了數以萬年的廝殺,最終,神贏得了勝利。而蠻族的兩支人中獨目人因其殘暴遭到滅族,縱目人也所存無幾,被迫逃入洪荒深處,同南荒其他橫目人族生活在一起,幾千年後,縱目人消失了,形成了如今的南荒蠻族。
環目是南荒蠻族的一個特征,但並不是所有的有著環目的人都是蠻族。
鬆老人解答了姬卓的疑問。畢月、危月是他一個傳承者的弟子,他的那名傳承者早已經入關修心,不知是死是活。這兩人正是南荒蠻族人,兩人命中還有一個劫難未消,此時即便是勉強修心恐怕也無成大道的可能,況且鬆老人還發現這兩人的劫居然也應在姬卓身上,所以便令這二人同墨氏兄弟一道跟隨姬卓。
當先領路的還是曹國陶丘的那個叫雍摯的小夥子,薑仲顯和傷已好的差不多的荊遇帶著一個伍的絕殺組充當開路先鋒。海方平自告奮勇的領著五個人殿後,雖說海方平修煉有成,但能夠破除十幾年的桎梏,去麵見妻兒父母,他的心情還是很激動。商鋪護衛中有兩名年輕人是他的弟子,這次也跟隨他一同離開漸陸。
連夜奔出了三十多裏,在姬卓的示意下,一群人在一個山穀裏稍作休息。
漸陸的一個不起眼的宅院中,大堂上,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色中的人端坐在大堂正中,他的腳下匍匐著一個錦衣漢子。
“你是說,姬卓離開漸陸了?什麼時候走的?”黑衣人壓低了聲音,但話語中仍流露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