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筠霄沒有反對,賀楠遇試探地提出意見,“這次你去拍戲,帶上我好不好,等結束之後看到我,你會更容易出戲。”
傅筠霄下意識說道:“不行。”
說完後,他怕語氣太過強硬,會讓賀楠遇誤會,便又弱弱地補了一句,“李導要求高,希望演員在拍戲期間一直帶入角色,這樣才能在鏡頭前呈現出更好的效果,你如果跟我一起去,怕是會被李導趕出來。”
賀楠遇頓了頓,他不想插手傅筠霄的工作,便後退了一步,“那這樣,等你拍攝結束後,我第一時間去見你,這樣可以嗎?”
傅筠霄立刻心動了,眼神裏都有了亮光,“可以,不過……”
他露出為難的表情,蹙眉說道:“可你也要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每次都跟著我。”
賀楠遇被每次這兩個字取悅到了,笑容更加溫柔,“那你覺得該怎麼辦?”
“我可以看你的照片,或者打視頻電話,隻要聽到聲音或者看到你,我都會清楚地意識到我是傅筠霄。”
賀楠遇抿了抿唇,不好意思把後麵的話說出口,隻是在心裏補了一句:
隻有傅筠霄才擁有你。
賀楠遇點了點頭,又重新扯回了正題,“你現在出戲了嗎?”
傅筠霄想要點頭,但又怕賀楠遇覺得敷衍,隻能選了個中間的答案,“應該吧。”
賀楠遇挑了挑眉,說道:“那我再幫幫你。”
之後,傅筠霄的大腦變成了一片空白,他還沒有學會換氣,到臨界點時,隻能不斷掙紮。
眩暈的感覺慢慢褪去後,傅筠霄才意識到他不知何時坐到了賀楠遇懷裏。
傅筠霄耳尖通紅,身體像是燒了起來,但他卻像是沒有發現兩人的姿勢,繼續枕在賀楠遇的頸窩,幾乎沉醉在了賀楠遇的氣息中。
*****
傅筠霄的腰完全康複後,兩人搬回了宿舍。
他們正處於熱戀期,但恰好碰上了考試月,打亂了他們的節奏。
不僅要準備這學期專業課的考試,傅筠霄還要進行補考。
高數這個大魔王十分折磨人,傅筠霄沒有經驗,難免有些緊張,多次向賀楠遇尋求安慰,“你覺得我可以嗎,有多大的把握?”
賀楠遇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無奈,“如果你想滿考滿分,沒有100%的把握,但如果你隻是想順利過,我覺得你答完題之後,還能趴在桌子上睡一覺。”
傅筠霄:“……”
他感受到了賀楠遇特有的幽默,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賀楠遇是連續四年的績點第一,他的判斷肯定是準確的,傅筠霄立刻安心了不少。
大學不像高中那樣會每日按部就班地學習,傅筠霄又因為傷勢缺席了幾天,臨到考試月,他隻能抓緊時間,每天窩在宿舍拚命學習。
學校的整體氛圍也變了,圖書館超負荷運行裏麵擠滿了人,班級群裏大家也不再插科打諢,而是抱怨每天還好要背的東西太多。
賀楠遇相比於他們輕鬆多了,隻是要處理一些本校保研的流程,再抽空輔導一下傅筠霄。
兩人剛剛在一起,還沒出去約會過,傅筠霄本來打算身體好後,跟賀楠遇出去一起去旅遊,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隻能先委屈賀楠遇了。
就算再煎熬,考試月也順利過去了,傅筠霄第一時間回到宿舍,詢問賀楠遇之後的安排。
“我離進組還有一個月,這段時間我沒有其他事情,你呢?”
“我也是。”賀楠遇說道。
傅筠霄眼神立刻亮了,“那我們找個地方去旅遊吧。”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想找個合適的地點,“對了,你有簽證嗎?”
賀楠遇搖了搖頭。
那看來旅遊的地點隻能是國內了。
傅筠霄身份特殊限製條件有很多,要選一個人少,風景又好的地方,“我知道幾個,你更喜歡去看海,還是看山水?”
賀楠遇頓了頓,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蘇叔叔不是請我暑假去玩嗎,我直接爽約會不會不好?”
傅筠霄沒忘了這事,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們可以空出三天時間,你跟我一起回去。”
他們兩個關係發生了改變,一起去見蘇懷銘,便帶上了“見家長”的意味。
賀楠遇清楚這點,但十分體貼地沒有說出來,怕給傅筠霄帶來困擾。
傅筠霄的回應速度超乎他的意料,賀楠遇本以為是傅筠霄沒有想到這一層,定定地看了他幾秒,但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傅筠霄是認真的。
賀楠遇沒有開口,眼底倒映著傅筠霄正在查資料的身影,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有些決定水到渠成,甚至都不需要思考。
賀楠遇突然說道:“我知道一個地方,在海邊,不夠繁華,但是景足夠美,不知道你是否願意來。”
傅筠霄一聽這句話,就知道完全符合他的條件,被勾起了好奇心:“在哪?”
“我的家鄉”賀楠遇語氣無比鄭重地問道:“你願意來嗎?”
“當然了,”傅筠霄笑著說道:“不僅可以在海邊玩,我還可以看看你的小學,初中和高中,還有你喜歡的地方。”
兩人誰都沒有說透,但對視時,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去的地方是賀楠遇的家鄉,連攻略都不用做,傅筠霄立刻跟蘇懷銘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他最近的行程。
蘇懷銘一向不會過多幹涉,隻是叮囑他要注意安全。
在徹底放假後,兩人立刻收拾好行李,飛去了賀楠遇的家鄉。
賀楠遇的家在一座小島上,島上的人大部分都是漁夫,這些年人越來越少。
這座小島上沒有公共設施,賀楠遇在隔壁的城市上學,等他畢業後,他的父母就又搬回了這座小島。
賀楠遇沒有誇大事實,這座小島四麵臨海,景色非常美,但因為麵積太小,又比較偏僻,很少有人知道,所以島上沒有什麼人。
傅筠霄最初還戴著口罩,但過於悶熱,再加上走了一路都沒看到幾個行人,他便想去掉全副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