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說到這,眉間又多了一絲惆悵。
沒有剛才的歡喜,摸著青瓜藤,歎氣,“隻是也不知道怎麼了?你看看這開花好好的,就是不掛果,唯一就結了這一個果子。”
還被景甜兒吃了。
景甜兒看著自己手中咬了一口的青瓜。
她沒想到這東西會這麼不好種植。
她蹲下身,抓起地上的泥土
泥土中帶著水分,有些黏稠。
青瓜這東西嬌貴,應該需要沙和土,保持通風,隻是技術不行也不應該是黏土。
“大嫂,土中水分太濕,青瓜喜歡濕潤但是卻不可太濕,要不然會爛掉根係,所以我的建議是,這幾天先不要澆水,等土壤幹燥一些再灌溉。
青瓜頂部需要在生長的時候打頂,這樣才能長得迅速,隻是如今已經晚了,不過也就是影響果實數量,並不會造成別的傷害,至於光開花不結果…大嫂,這個需要人工授粉……大嫂幫我拿著。”
景甜兒將手裏青瓜遞了過去,伸手掐下一個雄花。
然後對著磁花,利用花心的摩擦,將粉染在上方。
“青瓜雖然是雌雄同體,但如果缺少授粉的蟲子,還是要辛苦自己授粉,就像這樣,一朵雄花可授粉三四朵雌花。”
景甜兒說完,又用手裏的雄花授粉了幾朵雌花。
趙氏站在一旁,看著她詭異的動作,以及她那番言論,久久地說不出一句話。
一直到景甜兒丟掉無用的雄花後,趙氏才回神恍惚道:“甜兒你、這些你從哪學來的?”
她研究了這麼久的難題,一直以為種植很好的青瓜。
沒想到這麼多問題。
她心中慚愧,更詫異的是景甜兒說的那些。
景甜兒是什麼?
那就是個膽小怕事連人都不敢見的廢物。
但她剛才言之鑿鑿說那些的時候,趙氏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光。
一種自信領域的光芒。
這不該是她熟悉的那個景甜兒有的。
趙氏問道。
“這個、這個……”這一次輪到景甜兒語無倫次,總不能說她現在就是學這個的吧!
她揪著衣服,胡謅,“大嫂還記得我被我大姐打暈的幾日嗎?我不是說我雖然不能動,但是我卻能聽到你們說話嗎?”
“記得,但是這跟你說的青瓜種植技術有什麼關係?”趙氏點頭又疑惑。
“怎麼沒關係。”景甜兒慌亂中堅定,“其實當時我並未清醒,但是我卻能聽到你們的對話,其實也不算是我聽到,應該說是一個白胡子老爺爺跟我講述。
他坐在床邊,跟我說外麵的事情,也跟我說了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他說我命苦,教給我這些東西讓我以後如果出了驀家,也能養活自己,隻是我沒想到他說的是青瓜種植技術,剛才我也是看到這些青瓜,才想起那位老爺爺說的話,要不然我早就自己跟著大嫂來地裏了,也不會讓這些青瓜又浪費了這麼久的生長時日。”
景甜兒信誓旦旦的說,趙氏半信半疑的聽。
什麼夢裏白胡子老爺爺,她從不相信這些牛鬼蛇神。
在看自己這一批青瓜,也的確是沒長出來。
就抱著試試的心態,喊了大家夥一起過來人工授粉。
隻是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心態,沒想到兩天後,青瓜藤上掛滿了小瓜。
這給趙氏高興的,當天就在村裏買了兩隻老母雞。
燉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