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暉乖巧的點了點頭,道:“那師傅,我先回一趟家,跟寶材書道個別,畢竟他也養育了我十三年了……”說著,鄧暉的聲音越來越細,天清能看出他的不舍,歎了口氣。
便隨著鄧暉便去了寶材書的家中。
寶材叔皮膚黝黑,蒼老的白發,滿臉的皺紋,蒼老的容顏,還有那略微拱起的背脊,令人一看便覺得心酸。寶材叔,其實才五十多歲,可是,他看起來卻像有六七十一樣,都是歲月磨掉了人的生機,是現實也是社會磨掉了絕大多數人的銳氣,變得淒涼和悲慘。
鄧暉略微跟寶材叔聊了一下自己已經拜師的事後,隻見,寶材叔也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孩子啊,既然有位劍師大人願意教你,我也不敢多留你,不過你萬事要小心,注意身體,如果在外麵受欺負,要忍忍,這裏隨時歡迎你回來。雖然你寶材叔虧待了你很多,不過,有個家,有個港灣,知道還有人在念想你,還是好的。知道嗎?家的感覺你有,記住了嗎?你不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永遠記得,你的家在這。好嗎?”寶材叔緊握著鄧暉的雙手,溫情的教導著。
寶材叔,是個單身漢,對待鄧暉就像自己孩子一樣,每當鄧暉受到傷害,他總是第一個替鄧暉出頭,可是,他畢竟隻是個夥夫,沒錢又沒權,很多時候,他也因為幫助鄧暉而被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雇人毆打,可是寶材叔曾這樣對他說:“老來得‘子’嘛,無怨無悔。”
可是這一次,鄧暉的離開,就隻剩他寶材一個人了,不過,也不怪鄧暉狠心,因為,隻有當鄧暉離開了他,村裏的人才不會理睬他,他才會因此少受些罪,這個道理,年僅十三歲的鄧暉也是明白的。
這次離開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所以,他心裏也已經做好永別的念頭了。而當鄧暉聽到寶材叔的那段話後,眼裏一熱,滾燙的眼淚大滴大滴的滑落,此時的他已經是泣不成聲了。其實在鄧暉心裏,一直有這麼句話:寶材叔,來世,我要你當我的爹!
他們“父子”二人也沒再多的言語,一直沉默的擁抱著,就這麼過去了。
鄧暉好好的跟寶材書溫情後,,寶材叔拿著一些老舊的書,捎帶了一份地圖給了鄧暉,同時,他的內心也在鄧暉身上掛滿了希望的燈火,而他寶材叔,會為他一直,祝福、祝福!
緊接著鄧暉與天清第二天一大早便離開了蓮布村,二人朝著地圖的東邊方向的最近的城市走去,太陽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初升的太陽,將光輝給了他們師徒二人,二人的背影在太陽光芒的照射下顯得單薄,但是卻那麼堅韌,令人動情,他們也由此啟航邁向了通往巔峰的道路。
不過,在這人間的某個深處,某個心髒在緩緩跳動,“嘭、嘭、嘭”,黑暗中,有一閃細小的光亮尤為刺眼,可是,隻閃了那麼刹那,一切又回歸了平靜。周圍的環境也安然的像熟睡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