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聽了對方話語,嘴角一撇,咧嘴很是灑脫的笑道:“老夫若真如你說的一樣,大名鼎鼎,值得堂堂二字,又何以會被汝等暗算,受傷逃命呢?”
老者身上的血汙,仍在不住流淌,從未停歇,但從明眼人一聽,他就是在斥責對方暗自偷襲,勝之不武之事。
“哈哈真是笑話,你打不過我,就說我暗中施算偷襲與你,你羞也不羞。”持劍男子說這話時,語句像是從他嘴裏一字一字的迸出般,好似被踩中尾巴的毒蛇,陰冷狠辣,殺心四起。
“明人不做暗事,不想老夫縱橫天下數十載,到了臨了之時,竟會遭了汝這種偷雞摸狗的小人暗算,可憐可歎。”須發老者嘴角流著血漬,怕是早已深受內創,外加背後那道尺餘劍痕,都在告訴葉承天,此時立在自己身前的老者,他身子骨散弱,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你、你、你找死!”持劍男子大怒,眼中流露出九幽地獄般的凶焰,話語還未說完,腳下輕踩,一道黑影夾雜著冷月秋劍,衝到老者近旁,左手一翻,劍尖挽起三朵白花,直刺老者“檀中”、“巨闕”、“氣海”三處大穴。
男子惱羞成怒,發狠的一招“飛雲瀑流”,並未嚇住仍擋在葉承天身前的老者,隻見他深吸口氣,收腹提胸,待得對方走近,施展飛雲妙手之時,口中“龍須吐霧”化作無數白芒細針,朝著手提冷月秋劍的凶厲男子,周身各大要害疾馳紮去。
持劍男子冷不防備,未料老者深負重創,竟仍有餘力施以“龍須吐霧”,眉頭微皺,從嗓子眼冷哼一句,去勢改為退勢,腳尖點地,飄身後側,於退後的同時,手中冷月秋劍,更是迎難而上,手中輕舞劍花,猶如劍扇寒花般,隻聽鏘、鏘數聲,老者霧針絕技,被其堪堪擋住,就在蒙麵凶人得意洋洋,幾欲以為無事之時,不覺大腿骨肉作痛,直傳心口而來。
“啊……”
原來老者口針活計,又豈是幾朵白芒劍花,所能抵擋,這些用冰勁道家真氣,所成之寒針,初入體時,並無疼痛之征兆,可一旦深入敵人腹地,便立化極冰真氣,將來人折騰的死去活來,入一針尚且無事,入兩針口硬者,還能抵住,可若像這位蒙麵凶人般,連中六支冰針,就不是叫個兩下,所堪抵禦的。
持劍男子倒也硬氣,全身痙攣,額顯粗條青筋,雙目瞪著渾圓幾欲迸裂,但仍是目露凶光,不管左腿傷瘸,持劍還待死拚。
“你這小人雖不是東西,但也憑地硬氣,倒不知是誰調教出的手下?”老者一席話語,冷不丁的冒出,令兩旁的紫衣、白衣男子雙目同時一閃,落於西側,雙手套著手裏鉤——十指尖爪的陰桀男子,對著北邊紫衣人,點了點頭,在其允許下,飄身點地,落於蒙麵凶人身側。
不想……“你來幹嘛,我一人足以應付。”說話的正是蒙麵凶人,一張老臉早已漲的通紅,持劍左手也不知是因疼痛或是羞惱,不住顫動,連帶著劍尖上的白弧痕跡,搖擺的也激烈了許多。
“我也不想,隻不過紫衣他……”陰桀男子像是早已知曉同伴愛麵子的脾性般,無奈道。
“紫衣你……?”蒙麵人目露凶光,在葉承天看去,他怕是得不到合理解釋,真會連著那身穿紫衣,手持斷刀的漢子也一並手起劍落,不分敵友。
如一條受傷****傷口的孤狼般,伸出口中尖銳獠牙,兩眼一瞬不瞬緊盯紫衣男子不放,殺機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