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啊,今兒個怎麼有閑心願意給我打電話了?你不是要忙著討好你那子虛烏有的孩子的父親嗎?”沈孝霖的語氣裏既有諷刺又有對嚴城的嫉妒。
畢竟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寵物就被他這樣毫不費力地奪走了。
但是這番“奪走”也不見得就是不好的事情。
“當家的,我沒有時間給你開玩笑,開門見山地說吧,我知道創偉現在出了問題,你需要我,但是我現在遇到了一些問題,需要你幫忙。”簡瀟瀟絲毫沒有轉彎,就這麼開門見山地說道。
沈孝霖頓了一下,心裏在尋思著她會有什麼事情。但是嘴上卻是好好地答應著。“哎呀瀟瀟,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你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說什麼幫不幫忙的,你需要什麼就直接說好了,隻要是我能夠辦到的,定是會為你辦到的。”
聽到沈孝霖這麼一說,簡瀟瀟也放下了心來,道:“你要陪我演一出戲,不,不是你,是達叔。”
沈孝霖頓了頓,心裏有些動搖,道:“你要找沈達?可是你應該知道他早已經退隱江湖了,現在他的生活很平靜……”
“當家的,你隻要跟他說我出事了,如果沒有他的幫忙的話,我這輩子就會這麼毀了,我相信他會願意幫我的。隻是……現在達叔在哪兒也隻有您知道了……”簡瀟瀟這次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態去爭取最後一搏的。
贏了,她便可以繼續跟嚴城甜甜蜜蜜地下去,若是輸了,她跟嚴城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甚至再也不可能有任何回旋的餘地了!
沈孝霖在心裏掙紮了很久,然後問道:“我幫了你,我的報酬是什麼?”
“你要的印章,我會立馬拱手奉上。”簡瀟瀟毫不猶豫地說道。
“哈哈哈哈,瀟瀟,雖然你再聰明,閱曆再多,我終究是忘記了你也不過就是個二十幾歲的少女而已。男人真的就是比天還大,為了得到嚴城,你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了是嗎?”沈孝霖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在電話那頭大笑了起來。
而簡瀟瀟卻無比冷靜地說道:“當家的,如果這次事情成了,我們就……好聚好散吧,可以嗎?”
她所這句話的時候,手心裏都是冒汗的。跟沈孝霖提出要脫離他的願望,一不小心可是要喪命的。
像沈孝霖這種人,若是真的生起氣來,什麼事都幹的出,更何況是殺一個沒爹沒娘無權無勢的女人了。
沈孝霖大笑的聲音立刻戛然而止。他在電話那頭久久地沉默了很久。
簡瀟瀟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抓住床上的被單,簡直是要把它揉碎的姿態!
時間仿佛就這樣靜止了起來,簡瀟瀟跟沈孝霖就這樣隔著電話沉默著,隻能聽到簡瀟瀟緊張的呼吸聲。
許久,沈孝霖突然笑了,道:“瀟瀟啊,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呢,你是在我這裏做事的人,為我做事也一直都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現在你想要辭職,大可走就是。我答應你,隻要你幫我把嚴氏集團的印章弄到手,從此以後就還你自由的生活,你覺得怎麼樣?”
簡瀟瀟的嘴角終於揚了起來,道:“謝謝你當家的。隻要演好這場戲我們倆個人想要的東西就都會有的。”
沈孝霖“嗯”了一聲,道:“那就這樣了,我去幫你安排沈達來見麵。”
掛了電話之後,簡瀟瀟鬆了一口氣,趕忙收拾了一些東西就出門了。
而另一邊的沈孝霖卻陰險地笑了起來。
“哼,翅膀長硬了就想跟我一拍兩散了是不是?你把我沈孝霖當什麼人了?”
隨即他也走出了門,讓司機帶他去一個地方。
去見沈達。
沈達算的上是沈孝霖的一個親戚,兩人小的時候是一個村子裏的好夥伴,親如兄弟。後來沈孝霖家富裕了起來,就搬進了城市裏,而沈達是一個一直在農村裏長大的男人。
直到大學畢業後來投靠了沈孝霖,沈孝霖對他倒算是一直不錯,但是沈達生性善良,最終還是不願意跟沈孝霖做那些不仁義的勾當,於是一個人隱秘地生活了起來。
對了,沈達是一個醫生。
沈孝霖年少時樹敵無數,直到今天也一樣。他曾經遇到過仇人的報複,中了一槍。因為怕被警察察覺到什麼,他最終沒有去醫院也沒有去報警,是沈達救活的他。
而後那個給了他一槍的人自然是被沈孝霖秘密弄死,直至今日仍然是一樁不破案。
這就是沈孝霖的恐怖之處。
而簡瀟瀟就是在沈達的醫館裏見到沈孝霖的。
那個時候的簡瀟瀟還隻是沈達所在的醫館附近一個福利院裏沒爹沒媽的孤兒。因為一次意外被狗咬了一口,正好被沈達看到了,那段時間是狂犬病多發時期,沈達帶著簡瀟瀟去自己的醫館給她免費打了針。
簡瀟瀟從此便像是認定了沈達一般總是跟著他。
久而久之沈達見這個女孩子長得眉清目秀的,也很聰明,招人喜歡的要緊,便就隨著她跟著。有的時候簡瀟瀟在他的醫館幫忙,沈達就留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