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相信!她不是這樣的人,你誣賴她!你為什麼要誣賴她?!她那麼真心對你,你為什麼要誣賴她?!”易連璨聽楊雪這樣一說,心裏雖然有些動搖,但是更多的是不相信,千芊不會是那樣的人,她不是!
易連璨一邊搖著頭反駁道,一邊朝著背後退去。
楊雪歎了一口氣,她將床上的一個薄毯子裹在自己一絲不掛的身上,走到易連璨的身邊,輕輕地按住了他的胸膛,嫵媚地說道:“其實我跟你一樣,都不敢相信呢。隻是她把我搭進去卻是事實。連璨,幸好昨晚上的那個男人是你,若是別人的話……想必現在……我也不想要再活下去了……所以……娶我好麼?人總是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的,哪怕就像你說的昨晚的事情是個意外,但是它畢竟發生了啊,而且是你參與了的,即便是個錯誤,你也應該為它負責,不是嗎?”
楊雪一邊說著,一邊在易連璨的胸膛上磨磋著。
昨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若是現在能夠發生些什麼,也不錯……
楊雪的嘴角閃過一絲陰鷙的笑容……
易連璨呆在了原地,仍舊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但是這些話若是換了一個人說,他定是想也不想就選擇不相信,但是這些話是從楊雪口中說出來的!
楊雪不是一個挑撥是非的人!他跟她認識這麼久,也了解她的脾性。
她是那樣簡單快樂的一個人,若不是真的遇到了什麼事情,絕對不會這樣說千芊的。
這樣想著,易連璨的心沒入了黑暗中。
他無力地將楊雪推開,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撿好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好。然後便朝著外麵走去了。
楊雪見到他這副模樣,趕忙上前焦急地問道:“連璨!你去哪兒?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然而易連璨卻一聲不吭,仿佛被人抽去了魂魄一般,落魄的一步一步走著。
午夜的秋天冷的刺骨。更何況這秋天已是接近冬天。
樹木莎莎地被風吹得作響,乍一聽仿佛是哀怨之人的無力怒號。
易連璨在沒有路燈的鄉間小路上走著,在此刻有光跟沒有光在他看來沒有任何區別,他隻是憑借著本能走著。不知道自己能夠去哪裏,但是卻隻想要一直走。
他沒有穿外套。白天的時候還在想著千芊沒有自己的提醒就不懂得穿外套,自己嘲笑她真的像個孩子一樣不會照顧自己。
可這轉眼間,也就幾個小時之後,他卻跟千芊一樣忘記了穿外套走在了這樣的冷風中。
這樣的午夜,村子裏一片靜謐,靜的讓人近乎覺得毛骨悚然。
但是易連璨一點兒都不害怕。鄉下人不喜歡熬夜,他們作息規律,早出晚歸,不像城市人一樣白天黑夜顛倒,處處都是不夜城。
易連璨走著走著,在一家小賣部門前停了下來。
這方圓四五裏也就隻有這一處地方有一盞掛在屋門前的幾十瓦的燈了。
易連璨走到這裏停了下來,他靠著牆角蹲著,風呼呼地吹過,他感到徹骨的冷。雙手交叉抱緊了臂膀,心如刀絞。
而此時就在同樣的一棟房子裏,千芊蜷縮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跟易連璨一樣雙手交叉著抱緊自己,眼淚直直地往下落,皎潔的月光射進了窗內,照在她的臉上,淚珠晶瑩剔透,閃現出一點點的光芒。
兩人都是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老板娘就起來開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