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國公此刻是心如刀絞,可賀‘玉’蘭所犯之事,保不齊就要禍及全家,他若不盡早決斷,棄車保帥之舉雖痛徹心扉,卻也好過全家被牽連。
“父親!我是您最疼愛的‘女’兒啊!”賀‘玉’蘭聲嘶力竭“您跟皇上求求情,‘女’兒隻是一時糊塗才犯了錯,‘女’兒當初那樣做,不也是為了賀氏一‘門’的榮耀麼?在這深宮裏,若沒有皇子傍身,‘女’兒連個指望都沒有……”
說著她又爬向蕭俏“平陽郡主,你眼下也安然無恙,求你大人大量,饒恕我吧!”
蕭俏的手被她抓得有些疼,眉頭也不自覺的蹙起。
“娘娘懇求郡主饒恕於你,可娘娘又何曾饒過郡主?”周平夷清冷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裏響起,冰冷之中又帶著幾分別的情緒。
賀‘玉’蘭一時失語,‘唇’抖動著卻說不出一個字。
“平夷本不該多言,隻昨日之凶險旁人不知,平夷卻是再清楚不過,那些個黑衣人個個都是刀口‘舔’血的狠角‘色’,若非郡主機智無雙,一再拖延時間,隻怕我們早已成為刀下亡魂。”
周平夷所言無疑使得蕭祁滿腔的怒火越發的洶湧澎湃起來,跪在地上臉‘色’忽青忽白的靖國公更是一個頭磕在地上,忙不迭地道“老臣有罪,養不教父之過,孽‘女’犯下滔天大罪,死不足惜,老臣教‘女’無方,也請皇上降罪!”
靖國公一席話正中蕭祁下懷,隻見他微眯雙眼,沉聲道“靖國公大義滅親,其心可嘉!然正如你所言,養不教父之過,賀氏膽敢犯事,未必不是因為有恃無恐!”
蕭祁說著便將視線投放到賀‘玉’蘭身上“貴妃賀氏,欺君罔上,更意圖謀害平陽郡主,其罪當誅!廢除封號,賜鴆酒白綾,死後不得葬入妃陵!”
說完,他又看向賀彥“賀‘玉’蘭之罪原因禍及賀氏全家,朕念在靖國公忠心不二且大義滅親的份上,便不過分苛責。靖國公罰俸三年,回家麵壁思過不必上朝。”
蕭祁對靖國公的處置看似並不嚴苛,但實際上……
蕭俏在心裏嗬嗬了兩聲。“回家麵壁思過不必上朝”一說實則包含了太多的訊息,麵壁思過不狠,隻是這麵壁思過的期限是多久?不必上朝,是現下不必上朝,還是以後永遠都不用上朝了?
一個不能再涉足朝堂的官,往後還蹦躂得起來麼?
蕭俏雖不認為此舉能大挫靖國公府的勢力,但好歹能打壓一下他們的銳氣,短時間之內靖國公府怕是翻不起什麼‘浪’了!
一幹人等退下,蕭祁獨留蕭俏在殿上,當蕭俏將母親給她的文書呈給蕭祁看後,蕭祁神‘色’很是複雜。
“俏兒,你母親作繭自縛多年,如今總算是想通了。”
“母親若遲遲不肯清醒,俏兒也會‘逼’她看清現實!”
蕭祁忍不住歎了口氣,將蕭俏招致跟前,輕撫她的發頂“也怨朕,你母親會嫁到宋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朕,否則單憑宋毅那樣的家世,是無論如何也尚不了公主的。”
“但更多是因為母親愛他。”蕭俏微微一笑“舅舅不必自責,也許這就是命!父親是母親的劫難,所以逃不開避不過。”
“俏兒,你回去告訴你母親,有朕和太後在,誰也不能委屈了她,至於你和錦兒,便是我蕭氏子孫,更無人敢輕視!”
“錦兒?”蕭俏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的弟弟,朕的親外甥!”蕭祁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
蕭錦?她的小豆丁弟弟名叫蕭錦,跟她一樣也姓蕭呢!
作者有話要說:賀‘玉’蘭領盒飯了,終於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