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麼?”書上就是這樣寫的啊!而且,之前周平夷與宋靜姝算是走得‘挺’近,這次他還為了宋靜姝而甘願做劫匪的人質......
周平夷心裏千回百轉。要不要趁這個機會跟小丫頭說明?可丫頭還小,若叫她曉得自己的心意,她會不會被嚇跑?
其實原先他肯與宋靜姝對弈,一是覺著她棋力尚可,二是想借她來試探一下蕭俏的心思,然而最終他不僅沒能試探出什麼,反而叫小丫頭越發的疏遠他,果真是走錯了一步。
但還好,一步踏錯,還不至於滿盤皆輸。
“你想太多了,我對她沒有興趣。”
蕭俏頗為意外的望著周平夷,想要從他眼裏看出些什麼來,然而此時周平夷隻是專注的凝視著她,那幽深的黑瞳裏僅有她的身影罷了。
“俏兒,往後莫再哭了。”周平夷的視線落在她左頰的淤痕上,眉頭再次皺起,眼中也浮現出一抹冰冷的怒意。
蕭俏不太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卻察覺到他在盯著自己臉上的淤痕看,遂有些不自在的抬手‘摸’了‘摸’臉頰。
“回去拿‘玉’凝脂塗抹‘揉’潤,不消半日便會散去。”
蕭俏微微一笑“我要留著它,讓它自己慢慢消退。”
她受過的所有的傷,她都會任其一點點的痊愈,因為這樣才會讓她記得更深刻,也會讓她變得更堅韌更強大,強大到誰也無法再傷到她。
她明白周平夷不問她淤痕的由來是在維護她的尊嚴,所以這一點讓她對他的好感又增添了一分。
“平夷表哥,謝謝你!”
她對他微笑,清新嬌‘豔’得仿佛一朵絕美的‘花’,很是輕鬆的便鐫刻到他的心上。
“謝什麼?”周平夷清泉映月般的清冷眼眸裏也帶著幾絲笑意。
“謝謝你的勸慰啊!”蕭俏很是俏皮的將雙手疊在一起放在一側,然後向周平夷做了個禮。
“若真要謝,總該有所表示。”
言下之意便是,一句“謝謝”太輕了,得有實質‘性’的謝禮!
蕭俏沒有想到周平夷也是個俗人,竟會看重身外之物,可今日進宮她什麼也沒帶......
視線不經意落到周平夷的腰間,卻發現他佩戴的荷包竟是萬分眼熟,那分明就是她生辰之日被周去疾索去的那隻裝有‘雞’血石印章的荷包。
周平夷也察覺到她的視線所在,竟沒有半分的不自在,反而以手指勾住腰間的繩結,似笑非笑的凝著蕭俏。
某遲鈍少‘女’瞪著一雙大眼睛問“這不是我送給去疾表哥的麼?如若我記得沒錯,這荷包裏裝著一枚‘雞’血石的生肖印章。”
周平夷雲淡風輕的道“我以綠‘玉’扳指與堂兄換了來。”
蕭俏眨著眼,腦髓都快成漿糊了。
“為什麼?”
“啊,沒什麼。”周平夷輕撫荷包“隻是覺著你的東西堂兄不便隨身帶著。”
去疾表哥不便帶著,那麼你就帶得?蕭俏很想這樣直接問。
而周平夷顯然也看出了她心底的疑問,可他也沒有為她解‘惑’。
畢竟,答案很快就要揭曉了。眼前這小人兒的模樣,真是越看越覺著順眼,若將這麼一尊‘玉’人兒討回去做媳‘婦’,放在心尖上寵著,想必是件很不錯的事情!
好危險的眼神!
蕭俏突然退了一步,有些不敢再看他“時候不早了......我得快些回去,不然母親該著急了......”
“我送你一程?”
“不勞煩表哥了。”說罷她便化作一隻受驚的兔子,腳下生風一般遁逃了。
周平夷輕笑連連。也罷,若將她‘逼’得太緊,說不定適得其反。
嗬!逃得真快!可是又能逃得到哪裏去呢?
而宋毅踏進建章宮的時候,聖上蕭祈正在看奏折,宋毅走到前方跪下,他也仿佛沒有看到一般。
半個時辰過去,宋毅終是忍不住開口“求聖上看在臣為大蕭征戰多年的份上,網開一麵,姑且饒恕阿姝一回!”
蕭祈將手中的折子往桌上一丟,口中溢出冷笑“朕沒有要她的命,已經算是開恩了,你還敢再跟朕提!”
宋毅磕頭道“阿姝犯下大錯,是臣管教不力,若聖上一心要問罪於她,那便連臣也一並罰了吧!”
“宋毅!你莫非以為朕不敢拿你如何?”蕭祈驟然起身,鳳目之中浮現殺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威脅朕!”
“臣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朕索‘性’同你說明,朕已忍了那丫頭很久了!即便她不出錯,朕也會尋了錯處將她發落!敢讓朕的皇姐和朕的外甥‘女’不痛快的人,朕豈會輕易放過!”
宋毅一連錯愕的望著蕭祈“聖上.......”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宋靜姝如果真的做了姑子,‘女’主未來的銀森也很無趣的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