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俏冷眼看著賀楚楚與安沁被趕出禦學監,而魏臨卻不曾多看賀楚楚一眼,更不用說為賀楚楚求情,她心中冷笑:所謂的多情,不過就是極致的無情,男子的甜言蜜語,從來便是當不得真的。
“今日若非太子殿下與萬和公主來得及時,魏臨隻怕當真要錯信了賀小姐的話,誤會了平陽郡主。”
蕭萱聽得此話,似笑非笑的側過臉,懶懶的看向魏臨,而後動了動‘唇’道“聒噪!”
魏臨怔然凝視著蕭萱,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若是錯信,那隻能證明你蠢,至於你誤不誤會郡主,這與郡主也沒什麼幹係。”
蕭俏聽得蕭萱的話,不禁輕笑出聲,隨後扭頭衝魏臨一笑道“世子往後可別哪兒熱鬧往哪兒湊,你跟賀小姐那點不足為外人道的事兒別以為就神不知鬼不覺,本郡主今兒不動你,可不是覺著你‘玉’樹臨風能說會道。”
蕭俏這冷不丁的一番話立時嚇得魏臨麵無人‘色’,一張還算俊秀的臉龐上流‘露’出驚慌失措的神‘色’。
“阿俏,你這話可是真的?與賀楚楚有‘私’的竟是……”
見蕭萱很是八卦的拽著自己小聲詢問,蕭俏越發覺著好笑“表姐,這等事可不是一國公主該好奇的。”
“我也就問問而已……”蕭萱輕咳了兩聲,而後撫了撫鬢邊的羊脂‘玉’蘭‘花’玲瓏簪,高傲的抬起下巴,端的是儀態萬千。
蕭俏見狀,伸手便自她發上取下那支簪子,而後旋身退開,臉上的笑極為明媚好看,她揚了揚手中的簪子,頗為得意的道“表姐,這蘭‘花’簪可配不上你的雍容大氣,送我可好?”
蕭萱懊惱的瞪著她沒好氣的道“才添置的首飾,就被你拐了去,你眼光倒好,偏就看上了這支簪子。”
這話倒沒令蕭俏多想,她本就隻為作‘弄’蕭萱,遂很是心安理得的將簪子‘插’到自己發間,而後笑問走在不遠處的蕭鈺“阿鈺覺著誰戴著好看?”
蕭鈺麵‘色’微紅,竟不知該如何作答,一麵覺著蕭俏確實生得美,戴什麼都好看,一麵又不好得罪親姐,堂堂太子竟被問倒了。
一旁的周平夷將視線定格在蕭俏身上,眸‘色’幽沉,卻帶著幾分熾熱。小丫頭當真是長大了,一顰一笑竟讓人挪不開眼。
......
先前的風‘波’雖已平息,卻終是傳到了長公主的耳朵裏,是以蕭俏放課後便被喚道主樓訓話。
“今日之事原怪不得你,隻母親覺著俏兒行事終究有些心慈手軟!”
與宋毅和離之後,蕭婉再也不是那個願為摯愛之人委曲求全的小‘女’子,宋毅的自‘私’與荒唐終將她一步步‘逼’迫成昔日那殺伐果決高貴不可欺的鎮國長公主。
“母親教訓的是!”
“你雖覺母親說的不錯,可若再來一次,你亦會如此。”蕭婉將茶盞擱在桌上淡淡的道。
“其實‘女’兒並非是輕易放過了賀楚楚,母親不妨試想,今日一事旁觀者眾多,其中本就不乏多事之人,一旦傳出去,賀家人堵不了悠悠之口,賀楚楚的名聲也算是毀盡了。”
蕭俏見蕭婉靜靜的聽著,便又道“賀家人骨子裏都是自‘私’冷漠的,從賀‘玉’蘭一時便可看出一二。”
“世人皆知趨利避害,貴族豪‘門’之人更是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