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7章 梵文通譯典(2 / 3)

便是這樣,我跟還是不跟呢?

素年緊張的思考,武珝的年紀雖然見長,但是容貌不減,又和聖上有深厚的年少情誼,加之身懷龍胎,種種條件加權在一處,隻要善加經營,假以時日,衝破皇後的封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如此,我何不順水推舟索性就上她這條船?

小少女當機立斷,雙膝跪倒在武珝跟前,“娘娘,奴婢老實說,以前很看不起娘娘,背地裏沒少議論娘娘,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從今以後,奴婢對娘娘忠心不二,唯娘娘馬首是瞻,娘娘要奴婢做什麼,奴婢無有不從的。”

武珝笑得很愉快,素年果然是個聰明人,不枉花費那個碧玉鐲子。

至此素年開始貼心貼肺替武珝辦事。

臘月二十四的中午,雍王終於能夠下地走動,被軟禁在南熏宮、將近十天不曾合眼的許弘因此獲準解禁,出宮和家人團聚,然而許弘因為疲累交加,身體不支,一出南熏宮就栽倒在地上,沒有氣息也沒有心跳,就好像是猝死了一般,宮人們送去尚藥局急救了半晌,到現在仍然沒有生還跡象,太醫署的特助蔣茂昌聞訊,當即進宮要把人帶回去診治,卻給尚藥局的直長藺複圭以病人是在禁宮病倒,按轄不歸太醫署管理,且眼下生死未明,也不能移動以免破傷元神為由,幹脆利落的拒絕了。

蔣茂昌急得滿額頭的汗,太醫署和尚藥局曆來有心結,因為巢孝儉的事許弘又間接響亮的扇了藺複圭一耳光,其人對許弘不可謂不懷恨,如今許弘落在他手裏,還能有什麼好下場?偏生藺複圭留劫許弘的理由又冠冕堂皇理直氣壯,讓他連到聖上處求禦令親批放人的機會都沒有。

無奈之下蔣茂昌找到宇文順,把事情經過簡要說過一遍,央求他想辦法,無論如何把許弘從尚藥局奪回來。

宇文順心知肚明,藺複圭行事一向叵測陰毒,又和淑妃娘娘有私交,許弘不僅是要奪回來,而且是要越快越好,拖延一時三刻,到最後多半會連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事態如此緊急,他也不敢耽擱,當即吩咐蔣茂昌出宮,聯絡到許弘的妻子厲山飛,假使今夜三更仍不見許弘出宮,三更之後,到大明西宮廣運門外等著,四更十分尚膳局的太監會經由廣運門出宮采買生鮮瓜果,她可趁機混進宮,他會在門口接應,屆時兩人一並把許弘盜出去。

“這隻是備用的下策,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易動用,你囑咐厲山飛,一定要等到三更,不到三更不可胡亂行動,我現在去辰寧宮找武娘娘商量,看看她有什麼主張沒有。”

蔣茂昌抱著渺茫希望,“武娘娘能想到法子麼?”

宇文順說道:“應該是可以的。”那個女人的智慧深不可測。

但是武珝卻讓他失望了。

“我沒有辦法可想。”

土豆呆住了,不敢置信的問道:“娘娘。。。”

武珝笑了笑,“我知道許大人處境危險,但也真是沒有辦法。”

她甚至沒有作出解釋。

“宇文,土豆,你們不必太憂慮,許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問題的。”

宇文順墨黑的瞳仁眨也不眨的注視武珝,“娘娘,你可知道許弘一旦身死會有何種後果?土豆離宮還是小事,許弘在太醫署甚有威信,你坐視他陷於危難而不施以援手,那就意味著太醫署一條線的醫脈算是徹底斷絕了,娘娘生產的時候是必定要禦醫在場的,而尚藥局包括藺複圭在內,都是淑妃娘娘的內線。。。。”他沒再說下去,一番話點到為止。

武珝微微一笑,回了一句,“是吧。”

饒是宇文順智計多端,此刻也有些茫無頭緒,沉吟片刻,索性單刀直入,“娘娘,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武珝垂下長睫,出了會神,看了旁邊的土豆一眼,笑著說道:“我怎麼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許大人不會有事。”

宇文順歎了口氣,明白再多說也是無益,“娘娘,但願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他看著旁邊呆若木雞的土豆,摸了摸她的頭,瞥見土豆眼巴巴的望著他,臉上要哭不哭的,一臉愁苦相,宇文順看得心疼,待要上去安慰兩句,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躊躇半晌,終究還是走了。

這天晚上土豆照舊和武珝睡在一處,等武珝睡著,小孩睜開眼,小心撩開帷帳爬下床,穿上小花棉襖和鞋,輕手輕腳出了寢殿,推開厚重的朱漆大門,半個腦袋才鑽到門外,立刻就給人按住。

小肥童子嚇得魂飛魄散,要不是掐住她頸項的雙手溫熱有力,幾乎就要以為是碰到鬼怪了。

橘黃色的宮燈照耀,擒住小童子的不是別人,正是守夜的素年。

“土豆,你要去哪裏?”

土豆幹笑了兩聲,“素年姐姐,你還沒睡啊?”

素年繃著臉,“娘娘就寢前特別吩咐過我,今夜要好生守夜,不能打瞌睡,因她擔心有小耗子夜間外出活動,給大人逮到打成肉餅子。”